叶灿又咬了咬牙，再深吸一口气，面向黎舒，低下头去，“对不起。”
黎舒轻哼一声，将手里的盘子扔回桌上，然后转身往外走。
她没有走远，而是去了前面放设备的大院，那里有个露台。爬着梯子上了楼台，黎舒坐到小板凳上，仰头看夜空。
山里的夜果然更没，繁星璀璨，还能看到那条亮眼的银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仿佛流过全身，将沉睡的细胞唤醒，如同重生。
她喜欢这样夜空，更喜欢这一刻的安谧。
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接着是爬梯子的声音，不管是谁，她都觉得烦躁。
那人上到露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朝这边走过来。
“我安装好望远镜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黎舒叹了口气，“我不想看了。”
“为什么？”
他又问为什么？
黎舒也想心平气和的和他谈一起，但或许是她的问题吧，她见到他就火气横生。不想争吵，黎舒起身要走。
沈琛拉住她胳膊，浓郁的酒气熏得她皱起眉头。
“你不要这样……对我。”
这声音委屈的好像她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黎舒更觉得可笑了，想骂他几句，可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眼里竟有泪水。
“你喝多了。”她试图抽出自己的胳膊。
“我没有。”
“那就放开我。”
“不。”
“沈琛！”
“我没有碰过她，真的没有。”
黎舒微怔了一下，但还是坚定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沈琛……”黎舒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你就当放过我吧，我心很疼很疼。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没有我，所以你也舍不得我疼，对吧？”
沈琛深深看着她，许久后苦笑一声，“你说得对，我舍不得你受到伤害。”
他伸手想抚摸她的脸，但就在指尖将触到的时候，最终还是放下了。他退后一步，仰头笑了几声，伸手将眼泪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