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听到前半句，脸轰的泛红，但是听后半句，又冷静下来，“奴婢会注意的，大人放心。”
萧言凛从小便会察言观色，自是注意到了如诗的情绪变化，语气温柔了许多，“听说前些日子，你哥哥又欠了赌款，我给你的银两可够用？”
如诗感激道：“够得，多萧大人慷慨解囊。”
萧言凛抬手扶她，态度不见特别亲昵，但也不特别疏离，维持在一个让人恰好会遐想的范围。
安抚了几句后，如诗红着脸将雪耳牛乳羹拿了出来，“大人，这是奴婢亲自炖的，您尝尝看。”
萧言凛本来没什么食欲的，但是一看是甜羹，不由愣住。
奶白的乳羹飘着丝丝热气，闻着一股甜腻的香味飘来。
入口滑软，甜度略浓，还有一股莲子的清香……
自母亲走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甜羹了。
没人知道他以前嗜甜。
家境变化，父母双亡，甚至曾沦落于乞讨度日，生活的苦让他也忘记了甜。
乍一入口，往事仿佛都随着这甜羹回笼倒流，他似乎能听到母亲唤他来喝甜羹的声音。
直到一碗见了底，萧言凛的思绪才渐渐回笼，眸中回暖也随之消散，又是那副温文疏离的样子。
“如诗姑娘手艺真好，这甜羹我很是喜欢。”
如诗笑着说：“大人喜欢就好，有机会奴婢再给您做。”
回去时，如诗提着食盒的手微微紧了紧，其实，这牛乳羹是郡主炖的……
当时她看郡主挖一大勺糖时还在想郡主果真一点不了解大人。
大人从不爱吃甜。
可是刚刚，大人吃的时候并没有半丝嫌弃，反而很是喜欢。
看来，不了解大人的似乎是她。
风清轩内。
薛晚薇看到如诗带回来空空的汤碗，什么都没问。
反而是如诗主动道：“这甜羹奴婢按您的要求说是奴婢亲自炖的，萧大人才喝了。”
一个“才”字，凸显了原先萧言凛是拒绝的，仿佛听到是她炖的才会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