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里，贺淮康维持着仰卧的姿势，一直没动弹。
贺霆舟进去，挪了椅子坐在床边。
房间昏暗，气氛也讳莫如深。
他率先开口，“秘书告诉我，您出国前调取了法院的案卷，是关于黎衡波的。”
贺淮康瞬间坐起，“你监视到我头上了？”
“不敢。”贺霆舟气定神闲，“我正好也在查，机缘巧合发现您调了案卷。”
片刻的死寂。
他继续说，“黎衡波的情妇除了那个医药代表莫馨，还有其他女人吗。”
贺淮康神情一变，“外界有风言风语了？”
“没有。”贺霆舟审视着，贺淮康的反应十分过激。
“我认识老黎之后，他唯一的情妇是莫馨，起码明处是。我劝过他，私生活不检点害人害己，他承诺和莫馨断了，背地里依然来往。”贺淮康琢磨了半晌，“他们夫妇婚后第七年才生了棠儿，老黎是二婚，有一个前妻，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漂亮，出轨了富商。”
“有孩子吗？”
贺淮康摇头，“老黎的前妻爱惜身材，是拍摄挂历的模特，不肯生。”
贺霆舟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若有所思，“黎衡波在头婚和二婚之间，有过女人吗。”
“你问这些做什么？”贺淮康纳闷了，“你从不关心黎家的陈年旧事。”
他眼皮垂下，“仅仅是好奇。”
“老黎给贺家开车那会儿，棠儿四五岁了，婚前的女人我不知道。”
贺霆舟缓缓站起，“只有一个私生子吗。”
“你这是搞什么名堂？”贺淮康更纳闷了。
他语调不疾不徐，“已成年的私生子，包括二三十岁的，您仔细回忆。”
贺淮康虽然不理解，也配合他回忆了，“大概率没有。”
“您早休息。”贺霆舟撂下这句，离开主卧。
贺夫人回到屋里，“聊什么了？”
“霆舟向我打听黎家。”贺淮康脑子也混乱着，他同样得知了一个内幕，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暇分析贺霆舟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