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有人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推他的手。
贺霆舟掐得紧，推不开。
他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脸蛋，摩挲了半晌，手抽离她的脸。
转身回客厅。
贺淮康坐在内厅，端着茶杯，无视了叶太太。
贺夫人察觉到他的怠慢，提醒他，“淮康，柏黎救了棠儿，你这是什么态度？”
贺淮康最讲究场面礼数，即使是不和睦的同僚，他也不显山不露水的。
今天少有的失态。
“叶太太，多谢柏黎了。”他说完，撂下杯子，径直上楼。
贺夫人莫名其妙，不得不圆个场，“淮康倒时差呢。。。精神不济，脾气也暴躁。”
叶太太笑得勉强，“无妨。。。贺先生清廉，不喜欢与我们商人来往。”
黎棠扫了一眼二楼，又扫了一眼叶太太，手肘不着痕迹捅贺霆舟，“贺叔叔和叶家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他面孔无波无澜，解着西装扣，“平时很少接触。”
叶先生一直没露面，而贺淮康的地位当然不可能先和叶家走动，生疏也是情理之中。
贺霆舟把西装交给佣人，在叶太太对面坐下。
“叶大公子早干什么了？”他翘起右腿，架在左膝上，闲闲懒懒靠着沙发，“既然相中了黎棠，大大方方承认，贺家是同意的，他不表态，贺家才选了耿世清，闹得这幅局面。现在贺家要顾及耿家夫妇的面子，三年之内，棠儿不能有动静了。”
“三年是不是太久了？其实有一年半载的，外界就渐渐忘了这茬了。”叶太太赔笑，“柏黎是直性子，男女之事不会弯弯绕绕，徽园那天见面，棠儿不收他的礼物，更不爱搭理他，柏黎误解棠儿没相中他，他一贯不纠缠女孩子的，所以连电话也没打。”
“谁规定三年的？”贺夫人驳了贺霆舟。
他捧着茶托，喝了一口，“您不担心耿家了？”
“又不是谈婚论嫁，交往而已，先不公开，等时机成熟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