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吓得手一松。
黎棠拖着行李箱离开。
“今年贺家因为她，没有安宁的日子，贺伯母打算送她走，希望她识趣自己走，伯母也省得麻烦了。”华菁菁像是在提醒老宅上上下下的佣人，又像是在提醒贺霆舟。
是贺夫人同意的。
谁擅自留黎棠，是和贺夫人对着干。
身为佣人，身为人子，都要有分寸。
贺霆舟面无表情转身，关上门。
拨了一通电话。
黎棠走到庭院的铁栅栏，一名保镖截住她，“棠儿小姐，您开那辆奥迪。”
她摇头。
“是贺先生的意思。”
黎棠咬着嘴唇，没动。
保镖拎起她的箱子，“十一点了，附近没车，您老老实实听先生的话吧。”
她抬头，凝望二楼的窗户。
是漆黑的。
贺霆舟关灯了。
黎棠收回视线。
车驶出院子，二楼的窗帘才缓缓一掀。
男人一张脸若隐若现。
余怒未消。
冷而硬。
片刻，消失在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