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呢。”黎母东张西望，“他下班了吗。”
“他。。。”黎棠眼底升起的光又熄灭了，哽咽的哭腔，“在单位呢。”
“莫馨还纠缠他吗？”黎母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莫馨是小三的名字。
黎衡波和她在一起时，天天匿名送她一束99朵的康乃馨，送去医药机构。他们奸情曝光，一则是同僚举报，二则是莫馨太张扬了。
她一心挤进贵妇圈，和阔太太打交道，贵妇圈是需要“入场券”的，她高调晒出八位数的账户，晒出黎衡波的办公室、名牌腕表，晒豪华游轮和钻戒作为入场券。
最荒谬是，晒出了贺淮康的车牌号，配文是“亲爱的座驾。”
黎衡波升职后，贺淮康偶尔有朋友饭局，也是他开车，顺便在途中谈谈家事。
贺家的车多，黎衡波经常不及时还回去，开十天半个月的，莫馨只知道是高档车，拍照片炫耀，这场乌龙导致贺淮康险些停职。
“她不纠缠了。”黎棠捧着汤碗，骗黎母，“这是爸爸给您炖的，您多喝一碗。”
不知哪个字刺激了黎母，她面容渐渐变得狰狞。
直勾勾盯着黎棠。
“莫馨。。。贱人！”
她怒目圆睁，摊开双手掐黎棠的脖子，“你去死。。。野种也死！一分钱不给你。。。黎衡波的一切是我女儿的！”
护工这时从外面回来，吓得大声呼救。
医护人员迅速冲进病房，黎棠望着一群白大褂摁住黎母，注射镇定剂，像哄小孩似的哄她，拍打她，她挣扎，尖叫，慢慢平静，入睡，失去知觉。
无数次发作，黎棠挨过骂，挨过踢，黎母疯得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扑上来撞击、撕咬，大吼着小三和私生子的名字，同归于尽的架势。
见多了，也麻木了。
直到黎母完全昏睡，黎棠才离开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