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月经。
贺霆舟浓眉微微蹙着，“她怀孕了？”
“和月经一起排出体外了，连胎囊都没有，属于隐性流产。”
黎棠抬眸。
诊室的灯灼白，男人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底似是酝酿了一汪风浪。
潮起，又潮落。
震荡，又归于消寂。
片刻，他低哑开口，“需要手术治疗吗？”
“不需要。”医生填写病历簿，“补充营养，精神放松，禁止同房。”
贺霆舟盯着病历簿，在原地站了很久，他垂着眼皮，侧脸依然紧绷。
直到医生起来，去水池洗手，流水声响起，他才迈步出去。
黎棠跟着他下楼。
“降压药，消炎药，安神药。。。哦对了，肩贺炎的膏药！”一名贵妇行色匆匆，贺霆舟停下避让，贵妇经过之际，倏而驻足，“贺公子？”
黎棠一僵。
是区一把手的太太。
在徽园打过牌，慈善宴会也聊过，蛮熟悉的。
她躲无可躲，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孙太太。”
“是棠儿小姐啊！”孙太太端详她，眼神怜惜，“你瘦了呢，来医院做检查？”
“急性肠胃炎，不严重。”贺霆舟抢先一秒对付孙太太。
孙太太不在乎黎棠病不病，她在乎华家会不会又要死人了，订不订花圈，“贺公子，华夫人昏迷住院了？”
“嗯。”
孙太太继续问，“苏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