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清！给你大舅哥点烟。”耿先生招呼耿世清，“没眼力见儿。”
耿世清缓缓起身，腋下架着拐杖，他从小跛脚，习惯了拄拐走路，步伐挺稳的，只是一瘸一拐，乍一看，确实别扭。
黎棠本能回避他，躲在贺霆舟后面。
“大哥。”耿世清走过来，弯下腰，一盒雪茄，一盒中华，“不了解您抽什么牌子的烟，进口洋货，国产，都备了一盒。”
贺霆舟抬眼笑，笑得不太走心，又虚，又浮于表面，“你有心了。”
耿世清摁下打火机。
与此同时，贺霆舟捏住他手腕，收敛了笑意，“我先问明白，这声大哥，是你尊称我，还是随着棠儿喊大舅哥？”
耿世清恭敬有礼，谦逊的妹夫样儿，“我来贺家是为了什么呢？当然喊的大舅哥。”
“那我受不起你这根烟。”贺霆舟脸上没温度，眼里的温度也散去，“哪天订了婚，你再点。”
他撒手，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自顾自点燃。
贺夫人瞪他，“你这么严肃，给未来的妹夫下马威啊。”
“无妨。”耿夫人不介意，“贺公子是大舅哥，他教导世清是应该的。”
贺霆舟那支烟基本没抽，只象征性地吸了一、两口，夹在指间任由它焚烧。
“棠儿的父亲是黎衡波？”
黎棠手一紧。
贺夫人面目慎重，“棠儿的背景我告诉你们了。”
“耿家不嫌弃的！”耿夫人赶忙解释，“棠儿是黎衡波原配生的吗？”
“棠儿是婚生女，你放心吧。”
黎棠默不作声给茶壶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