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像是有看穿人心理的特异功能,对着云薇说道:“我刚才已经跟总裁说明我有急事要办,让你给送过去了,你可别假手她人啊,要不然,明明叫你送过去的,来的人却又是另一个人,总裁会以为我这大堂经理当的不称职啊。”
云薇颓然地应了一声:“知道了,经理。”
大堂经理离开后,曼尼笑的只差没被过气去,被云薇横眼一扫,她才强憋住笑。
拍了拍云薇的肩膀,幸灾乐祸道:“保重,可被被拆吃入腹,连根骨头都不剩啊。”
“乌鸦嘴!”瞪视了曼尼一眼,视死如归地拿着月盈利报表走出总台。
刚一推开房门,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了进去,门应声关上,身子被用力地抵在门背上,温热的嘴唇亲啄,吮吻着她的唇瓣,狂热且炙烈,两人凌乱的呼吸混淆在了一块儿。
他双手拥揽着她的腰肢,像是要她融入他的血脉中那么的紧窒,嘴唇沿着她的下巴,脖颈一直往下滑去......正当云薇心慌地想要推开他,却又害怕会打击到他,陷入困苦中的时候,他的嘴唇离开了她的肌肤,目光似跳跃着火苗,深幽地凝视着她。
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的狂烈就像一直矫捷的野豹,似乎要在下一刻就要将她彻底征服,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将身子完全交给他的准备,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慌,以致于刚才他刚才狂热的亲吻,她慌乱地差点掉泪。
“你在害怕?害怕会失身于我?”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逗玩着她晶莹玉透的耳垂,语气低沉的让她觉得气氛压抑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说的是事实,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想到他等了自己这么多年,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简直是捧着一颗最真挚地心在爱着她,而她却固守着自己,不肯交付身心,对他不禁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很清楚他对自己的渴望和念想,也想过要将身体交给他,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经跟井宸做了那么多次男女之事,而他却没跟任何一个女人生关系过,洁身自好地一直到今日,她就觉得跟他亲热,就是玷污了他。
一个曾经流过产,和另一个男人做过无数次爱的她,怎么配拥有如此完美的他。
她过不了心底这道坎,深深地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就算他再怎么说他不介意她的过去,曼尼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她也无法跨过这道坎。
她甚至觉得跟他生关系了,自己就是罪大恶极。
她目光挣扎,痛苦地望着他,酸楚到不行的眼泪就这么潸然而下。
“少宣,对不起,我不能把自己交给你,我不能......”难受的泣不成声,心底的纠葛痛苦就像一根细绳,扯得她心脏阵阵生疼。
他沉默不语,修长温润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为她将眼角的泪水悉数吻去。
眸光深邃如幽潭地望这她,声音暗沉道:“是已经爱他爱到无法接受别的男人的碰触了吗?”
虽然他的声音很沉稳,云薇却听出了一丝隐忍地颤抖,心猛的狠狠一痛,慌忙摇头辩解道:“不是的,少宣,自从跟你相认后,我每一天都过的很开心,对他的念想也慢慢淡你,而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越来越牵扯我的心了。”
“那为什么那么害怕会失身于我?”他紧绷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么完美的你,少宣,有件事情你不知道,我曾经流过产......”云薇睁着大大的泪眼,紧咬着嘴唇说道,孩子的流失,是心底永远无法消除的痛。
本以为他不会介意自己有过一次婚姻,但多少会介意她流产的事,却没想到,他疼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温柔的令她心颤:“那次,你急性阑尾炎作,医生就有跟我提过你流过产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擦拭掉她因为错愕不断滑落的眼泪,他接着说道:“那时,看着你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虚脱的仿佛要化成泡沫消失在空气中,我有的只是对你的疼惜,还有对他的痛恨,痛恨他对你的不珍惜,摧残你的身心,更多的则是,好想将你永远地收揽在我的羽翼下,不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少宣,为什么命运让我们相遇,又让我们分开那么多年,才让我们再相遇呢?为什么你要这么好,我何德何能让老天如此眷顾我,将这么好的你派到我的身边......”扑在他的怀中,哭的撕心裂肺。
他则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让她尽情地宣泄哭泣。
过了许久,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笑着捏了捏她哭的红通通的鼻子:“我都对你表明心迹到这份上了,你还要介怀自己的过去吗?”
她抿了抿嘴唇,微蹙着秀眉道:“少宣,你明白吗?其实你对我越好,越宽容,我心底就越愧疚,越有罪恶感,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就像你是一块纯洁无暇的璞玉,而我却是有着斑斑黑点的顽石。”
他唇角狡黠一笑:“那是不是我跟别的女人生了关系,你就没有这种愧疚感,罪恶感了?就觉得配得上我了?如果这样能够消除你心中的那道隔阂,我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