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贺隽瑾回来了。
“爸爸!”
“嗯。”贺隽瑾进门,朝床边走了过去。
姜溪见着,想把贺景心放下,给贺隽瑾腾位置,可贺景心不愿意离开,靠在她怀里朝贺隽瑾伸出双手。
贺隽瑾靠过来,将贺景心抱了起来。
他抱贺景心时,靠得很近,姜溪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男性香水味。
只是,除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同时钻进鼻翼的,还有一股淡雅的女性香水味。
这种香水味,今天晚宴上,她刚在林芜身上闻到过。
姜溪别开了脸,起身拉开了和贺隽瑾之间的距离,直到闻不到那些味道为止。
贺隽瑾戴着精美腕表的手,轻轻搭上了贺景心白皙的额头上,然后看向姜溪:“现在多少度?退一点了没?”
姜溪只好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已经从高烧转向了低烧,但还不太稳定,还可能会复烧。”
“嗯。”
贺隽瑾抱着贺景心在床边坐下,贺景心赖在他怀里不愿意下来,可又皱起了眉头:“爸爸你外套好硬……”
贺隽瑾脱掉了外套,伸手递给姜溪,姜溪条件反射地就接了过来,抱在了怀里,直到她清晰地闻到衣服上那两股交织的香水味,她才恍然想起,她和贺隽瑾快要离婚了。
如果是过去,她会觉得能这样把他的外套抱怀里也是一种幸福,幸福到她舍不得轻易放开。
可现在,她把外套随手就放到了一边,跟贺景心说:“我下楼熬粥。”
贺隽瑾和姜溪都在家了,贺景心精神都好了不少,听到姜溪这么说,她乖乖点头:“嗯,谢谢妈妈。”
姜溪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贺景心房间。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贺隽瑾视线落在了被她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上。
把粥熬上,姜溪又开始准备其他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