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盛绾被他拉得仰起了脸，薄软的唇微张着，轻声道：“阿殊你亲亲我。”
顾殊俯下来，嘴唇温柔地贴上她的唇瓣。
虞盛绾头发总也擦不干，好在天气也没那么凉了，顾殊把她抱起来放到妆台上，一时间二人呼吸的热气模糊的镜子看不出人影，放到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钗环首饰也扫落了一地。
“怎么多了枚痣。”顾殊吻她的指尖时，她的镯子滑到了小臂上，露出了那枚新鲜的小痣。
“不知道。”虞盛绾轻喘着，从他唇齿里抽出指尖，柔软的臂搂上了他的脖子，身子往他怀里靠去：“我冷，阿殊……”
顾殊撩起她披散在背上的湿发，拽起丢在一边的衣衫搭在冰凉的铜镜上，隔开了镜子沁出的冷意。
烛火摇摇，殿里的喘息声响了大半晚。
如瑛守在殿外，打了好多回哈欠，手里拿着小扇，一直在小炉上轻摇。夜里顾殊要叫好几水，离不开人，交给别人来煮茶她也不放心。
一弯月在夜空里静悬着，清冷的光落了满院子，透过枝叶，在地上落下一枚又一枚的银亮。
皇宫御书房。
皇帝面前放着虞盛绾母亲的画像，神情阴鸷。
“皇上，这偷换皇子之事，您觉得……此事可当真？”刘公公捧上一盅热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
“朕有九个孩子，你觉得哪个最不像朕？”皇帝卷起画像，拿起一串佛珠碾动，冷声问道。
刘公公沉吟一会，摇头：“老奴觉得，每个都像皇上。说不定此事就是大魏国为了搅乱咱们大周皇族故意放的迷魂阵，让皇上与皇子之间互相猜忌……”
“你觉得老九如何？”皇帝抬手打断刘公公的话，紧锁着眉问道。
“殊王小时候与皇上您长得一模一样。”刘公公连忙说道：“他出生后，皇上可是每天抱在怀里，疼爱有加。若非他母妃一事，殊王就不可能去长寒关，历经风霜。”
皇帝闭上眼睛，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转动佛珠。玉珠在他手里咔咔作响，冰冷无情。
“传术师。”皇帝突然停下转动玉珠，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