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盛绾看看常之澜，抿唇微笑：“只怕是看到天上的晚霞了。”
三妹妹不懂，仰着小脑袋在天上找晚霞：“哪有晚霞，天黑还早着呢，日头还在上面挂着呢。”
“进去吧。”常之澜牵住三妹妹的手，带她往书院里走。
书院里新栽了好些桑树，碧油油的立在围墙边。桑树下放了几排木架，叠着大箩，已经做好了养蚕织茧的准备。
“你们两个在这里玩，我和师哥说点事。”虞盛绾松开妹妹的手，叮嘱了一番，跟着常之澜进了书房。
“坐吧。”常之澜倒了碗茶放到她面前，退开了好些步，远远地坐下。
虞盛绾见他避嫌得明显，有些尴尬地说道：“师哥，你别这样。”
“应该的。”常之澜笑笑，捧起茶碗，垂着眸子喝茶：“今日进宫去当女夫子，可还习惯。这些小姐们没欺负你吧？”
“你也看到了，其实都是挺好的官家小姐，有些任性一点，都还挺好的。”虞盛绾起身走到他面前，犹豫了一下，挽起袖子让他看：“你看这个。”
常之澜怔了一下，耳根下立马又红了，紧张地说道：“看、看什么？”
“我的血管。”虞盛绾指尖摁在那点莹绿上，轻声道：“师哥帮我纹个蝴蝶或者花儿，把这个遮一下可好？”
“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要遮？”常之澜飞快抬眸，惊讶地看着虞盛绾。
“我不能说，还请师哥帮忙。”虞盛绾轻声道。
常之澜凝视了她一会，起身说道：“我去拿绾料，给你纹一枚美人痣，痣是可以后天长的，不会引人怀疑。”
虞盛绾连忙点头：“谢谢师哥。”
常之澜很快就拿来了金针和胭脂，在她手下垫了方帕子，细心地给她的腕上点了枚红痣。
“师哥，秦归明手上有这东西吗？”虞盛绾看着他埋头落针，轻声问道。
“我没注意，怎么？这是他弄的？”常之澜皱眉，不悦地问道：“他又去纠缠你？”
“在宫中遇到了，他看到腕上的这点莹绿，表情不太对，好像知道这是什么。”虞盛绾说道。
“盛绾，这是中毒吗？”常之澜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