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胡说。”虞盛绾飞快转头看他，十分认真地说道：“虞家书院还有后宅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澜哥哥喜欢嫡姐，他常常站在回廊下看着嫡姐。”
“他看着嫡姐的时候，你在做什么？”顾殊问道。
虞盛绾靠在他的肩头，努力回忆，“我在绣花，写字，干活。”
“给你嫡姐干活？”顾殊又问。
虞盛绾更努力地回忆，好像每一次常之澜站在回廊下的时候，她确实跟在嫡姐身边。
嫡姐总把她的女工丢给她去做，还有她不想练的字，不想画的画，都丢给虞盛绾。嫡姐最喜欢做的就是描眉化妆，研究各种新发式，把各种钗环绒花往头上戴。嫡姐那时候很美，穿得也鲜艳，各种首饰堆在她身上，不比那些高门大户的世家小姐差。
“所以他是在看你，傻绾儿。”顾殊摇摇头，拿狼毫笔头一端往她鼻尖上轻点。
那男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清。
不过常之澜比虞长海还要古板，条条框框太多，所以才误了和虞盛绾之间的事。若非如此，别说秦归明了，连他也没机会见到虞盛绾。
“你别胡说，让师哥难做人。”虞盛绾推开他的笔，一时间脸颊羞得红的，小声道：“以后也不能再说这件事。”
“他总来，我还不能说？”顾殊好笑地问她。
“我们光明正大。”虞盛绾急了，支起身子就去捂他的嘴：“总之不许你说。”
“为了师哥，来捂你夫君的嘴？”顾殊把笔丢了，抱起她就往桌上放。
虞盛绾真被他给逗急了，她从来没有歪心思，谁对她好，她便一心一意地回报，若有半点儿邪恶的心，那她就再……
听着她火急火燎的解释，顾殊一阵愧疚，明明知道她是个认真的人，非要拿这事逗她。他飞快地俯过去，吻住她正急着发誓的嘴，把后面要说的话都吞进嘴里。
“我不说了，不逗你了。”顾殊在她唇上碾转了一会，慢慢松开她。
虞盛绾也安静下来，她看着顾殊略有些清瘦下来的脸，仰起头吻住了他，低喃道：“有你在，我眼里哪还看得见其他人。”
少女时以为喜欢就是清清淡淡，平静相守。
但现在才知道真的喜欢，是时时思念，日日挂怀，见之便欢喜雀跃，分别就心痒难耐，甚至听到他的名字，嘴角便能勾起开心的笑来。
“咳……”方庭过来了，见夫妻二人正在亲昵，咳了几声提醒二人。
“说。”顾殊头也不回地说道。
“瑾王回京，在皇上面前参了你一本，传旨太监马上就要到了。”方庭说道。
那废物还有脸参他一本？顾殊敛了敛眉，淡声道：“知道了。”
“不会有事吧？”虞盛绾握着他的手问道。
“不会。”顾殊揉了揉她的小脸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