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拜高踩低，很正常的事。”虞盛绾看着那只小风铃，随口回道。
贝壳与金珠打成的小风铃，谁会给顾殊送这么可爱的东西？
“给你的。”他拿起小风铃过来，举到她的眼前，轻轻地摇晃了几下。
虞盛绾愣住了，“给我？”
“嗯。”顾殊踩着台阶下来了。
虞盛绾这才发现，他身上已经没衣服了，此时两条长腿就在她眼前晃，只要她抬头就能看到一切。
她连忙捧着风铃，假装全神贯注地看风铃，眼角余光都不敢乱瞟一下。
顾殊在她身边坐下，低声问道：“喜欢吗？”
“喜欢。”虞盛绾点头。
小风铃是真好看，听说大海里有很多漂亮的贝壳，还有蓬莱仙山。金珠的造型也漂亮，是镂空的，里面嵌入了珍珠。
“这个要挂在哪里？”她小声问。
“你看着挂。”顾殊掬了捧热水往心口上烧。
虞盛绾这时才想起他肩上的箭伤，小心地转头看了过去。箭伤此时已经结痂了，可整个右肩仍然是不正常的乌青色。
“伤如何了。”她看着那道伤，轻轻地说道。他能抱她，能泡澡，还出去了好些天，应该没事了吧？
“现在还很疼。”顾殊看了她一会，突然开口道。
“啊？那怎么办？”虞盛绾飞快抬眸看向他，有些懊恼：“那你干吗刚刚还抱着我过来？”
“因为你的腿遇到我就不会走路，我是叫不动的。”顾殊又道。
虞盛绾张张嘴，又识趣地闭上了。
“以前和秦归明很好吗？”顾殊看着她迅速躲开的眼神，低声问道。
来了，来了，她就知道！
“还好。”虞盛绾诚实地点头。
顾殊侧过身来，瞳色灼灼地看着她：“那天在园子里是不是拉你手了？还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