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泡一会吗？温泉水。”顾殊靠在池子边，抬眸看向她。
“多谢王爷，不必了。”虞盛绾摇摇头，轻声说道。
顾殊沉静地看了她一会，问道：“不作妾是何意，想做王妃？”
“只是不想作妾。”虞盛绾略加思索，坦诚地说道：“我娘亲是妾，困在后宅里很苦，想与丈夫见一面都不容易，每逢父亲来她院中，第二日她都得去嫡母那里陪小心。作人妾室，比奴才还不如。所以，民女不想做妾。”
顾殊眉心轻锁，手掬了捧水，浇到肩头，淡声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虞盛绾行了个礼，欲言又止地看向顾殊。
“还有事？”顾殊问道。
“王爷，那日……发作，会不会有碍？”她犹豫着问道。
“不关你的事，退下。”顾殊合上了眼睛，不再看她。他向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但在虞盛绾面前，他还真不想当个小人。
虞盛绾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直到她匆匆的脚步声消失，顾殊这才睁开眼睛，心里憋着的一口气缓缓吐出。这个虞盛绾，在他面前总是逃得飞快，若给她脚下安两只轮子，她能溜出火星子来。
顾殊抹了把脸，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道：“奉茶。”
脚步声轻轻响过，一道身影带着香桃的甜香气走了进来。
顾殊抬眸看去，只见丹阳穿了一身薄纱衣，捧着一盏茶，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九哥，我来服侍你吧。”
“你是想死？”顾殊嘴角抿了抿，毫不客气地问道。
“九哥干吗总这么凶，你我开春就要大婚，早晚要当夫妻……”丹阳笑音未落，身后出现了两名暗卫，毫不客气地将她双臂扭到身后，摁到了冰凉的地砖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丹阳的脸涨得通红，还没骂完，嘴被侍卫毫不留情地堵了起来。
“捆好了，送去长公主那里，让她看看教出来的好女儿。”顾殊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