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顾殊眉头拧了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轻拉开。
她在发烫，婢女还说她身上紫一块青一块，跌伤了好些地方。
“顾殊，你弄疼我了。”虞盛绾手又推了过来。
顾殊的手顿了顿，眸子看向她。
他看不清脸，但手指探上去，可以感觉到她紧锁的眉。她的骨相很好，五官很清秀，鼻子小小巧巧，唇又薄又软。
“现在是本王在伺候你。”他垂下眸子，扒开她的手，一把拽下了她的肚兜。
药瓶拧开，倒出药膏，在手心里搓热了，往她腰上背上一寸寸地抹去。
给她按揉了一会，他又端来了去寒气的药汤，一手托起她的头，沉声道：“喝药。”
虞盛绾抗拒地转开了头。
顾殊坐下来，直接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一勺一勺地往她嘴里喂。
“乖乖地喝完。”
苦涩的药入了肚，苦得虞盛绾打了个激灵，脑子里有了短暂的清明，但她烧得厉害，很快又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喂完药，顾殊把她放回枕上。
“王爷，奴婢来看着姑娘吧。”婢女在门外弱弱地唤他。
“下去。”顾殊冷声道。
门外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了。
顾殊站在榻前看了她一会，过去调暗了烛火，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这几日睡得不好，此时困意袭来，躺在她身边不一会就睡着了。
半夜里，虞盛绾醒了，尿意憋得肚子胀，她刚要坐起来，这才发现身边躺着顾殊。
他怎么在这儿？
虞盛绾有些羞恼，但此时肚胀得厉害，她也虞不上顾殊了，轻手轻脚地爬过他的身子，准备下去。
“去哪儿？”顾殊突然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出恭。”虞盛绾涨红了脸，声若蚊蝇。
顾殊还是没松手，就这么抱着她。
虞盛绾忍了一会，见他不动，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醒，方才就是凭着睡意抱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