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自己擦。”虞盛绾吓了一跳，慌得挣开他的手就逃。
躲在桌后抖了会儿，这才大胆地说道：“我去给王爷沏茶。”
“你认识我？”顾殊的眼神一沉，语气不觉严厉了几分。
虞盛绾吓得不敢再动，犹豫了一会才小声说道：“那年王爷凯旋，我在街上见过……”
顾殊盯着她的方向看了好一会，正欲说话，房门被人轻轻叩响了，婢女捧着膏药，深埋着头，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榻前，把药捧到了虞盛绾面前。
“给我。”顾殊伸手。
婢女赶紧把药轻轻放到顾殊手心里，快步退了出去。
“坐下。”顾殊捏着药瓶瓶塞，扑地一声，拔开。
顿时清凉的药味儿在风里弥散开。
“自己可以……”虞盛绾脸色羞得通红。
她是那儿疼，怎么能让顾殊擦药。
“坐好。”顾殊的语气又冷了几分，不容反抗。
罢了，就当他是个上药的棒槌好了。虞盛绾胀红了脸，心一横，坐到了榻上。柔软的手扯着裙带，眼睛一闭，直接拉开。她只穿了件袄裙，里面没有裤子，唯一一条棉裤被她拆成了两条小的，给了两个妹妹。现在两条纤细的腿就在袄裙里立着，白嫩嫩的。
“我给你擦手腕，你解裙子干什么？”他双瞳轻敛，抬头看她。他记得昨晚一直握着她的手腕，她哭的时候说过手腕疼。
是她误会了……
虞盛绾大窘，赶紧把裙袄系上，结巴道：“我、我自己来。”
眼看裙带就要系上，顾殊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腿弯，把她往面前带了一点。
“你素日里就这么穿？听说你家也有点家底。”他声音有点哑。
虞盛绾心里又慌了。玉娘家是有家底，可是她没有啊。而且替玉娘来的事太过匆忙，玉娘家也没想到她会穷到连条袄裤也没有。
“这么冰。”顾殊拧眉，有些不悦。
外面飘着雪，她的腿此时冻得像两段寒玉，进屋子这么久了也没暖过来。
虞盛绾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嗫嚅一会，说道：“我去烤暖一点再让主子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