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开始变了，不是开始。
而是质变。“我想知道。”姜涅突然开口。
“嗯？”冷雨收回手将水团变成水汽散开在空气中。
“刚刚说你不想说就不说。可是我想了解你，你不是原本的冷雨，那你经历过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
冷雨动作一顿，低下头：“不是很好的回忆，有点糟糕，很普通，不值得一听。”
“我想听，可以吗？哪怕简单的说一下。”
冷雨看着姜涅专注的眼神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她早就度过了那段黑暗的时光了不是吗？
冷雨靠着沙背：“就是还是学生时代的时候，经常被孤立欺负呢，可能是因为知道我没有人护着吧，毕竟酒鬼养父也只会打我而已。所以性格有点沉闷，被人觉得阴郁倒霉。所以说很普通的故事。”姜涅瞳孔微缩：“所以怕脏水是……”
冷雨哈哈笑了两声：“在卫生间被脏水泼过，刚好和积攒了很久的负面情绪共鸣了，所以很讨厌这种脏东西粘在身上。倒不是强迫症洁癖那种程度。”
姜涅：“你说养父……”
“哦，那个啊。我是孤儿，在附近公园玩的时候被人贩子抓走了，那么多孩子，看护的人难免疏忽对吧？我就是比较倒霉的那个而已。更倒霉的是养父只会喝酒打人，养母有天跑了。养父觉得我是个扫把星。”
冷雨挠挠头：“很久前的事情了。”
姜涅抬手捏住冷雨的脸颊扯了扯：“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表情。为什么释然了，这种事情为什么要看开？你杀了那些人吗？话说你所拥有的力量，不该遇到这种事情，除非那个时候你没有这样的力量。”冷雨没有否认：“是。你的猜测是对的。不过释然是因为经历了这些才能遇见你。所以好像反而我所经历的，都变成了遇见你所必须的。”
姜涅看着冷雨爱慕的眼神被刺到一般松开手，她在透过自己看谁？
他想起冷雨所说过的那些“故事”，很多东西几乎连起来了。
他不是别人，但是他不介意这种爱意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想要！
“所以你就因为这种恋爱脑的原因放过那些人了？”姜涅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
冷雨摇头：“我不是圣母。当我想用死亡脱离没有希望的苦海，我却活下来了，我的生命中多了一个人。我成功上了大学，我的性格开始改变，我的伤痛随之消失。但那些留在心里的伤疤是不可能忘记的，再说不止心理上的伤疤呢。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直有关注那些人在哪里做什么。给他们增加一些绊子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心术不正的人很爱挖坑，把他们推到自己挖的坑里不是刚好吗？至于那个酒鬼，他没等到我的报复，酒喝多了摔到了河里淹死了。”
姜涅很认真听着却没有开口。
冷雨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还有什么想问的一起问了吧。”
冷雨觉得能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还需要隐瞒的了。当然除了姜涅是水漓湮灵魂碎片的事情，这个不能说。毕竟要将心比心，换成自己站在姜涅的角度应该也无法接受。
她还不至于笨到那种程度。
“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他并不想听她和另一个人的故事。
也不想听她说什么自己是另一个人的转世，因为他不是其他人，他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