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太仍旧盯着他。
“乔染是傅家的小姐，我救了她，傅家同样感谢叶家，于情于理，叶家不亏。”
乔染小心翼翼在他身后。
这对母子，不像傅夫人和傅衍舟，吵归吵，七分的关怀，三分的恼。
而叶太太是三分的关怀，七分的愠怒。
颠倒了。
显得生分不少。
她朝对面挪了一小步，“我和耿世清的恩怨牵连了叶大公子，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是应该的。”
乔染任由叶太太刀子般锋利的视线剐剜着她。
“母亲！”叶柏乔警告的口吻，“您打她，过不了我这一关。”
对峙了好半晌，叶太太笑了，“我为什么打骂染儿呢？”
她甩开叶柏乔，拉住乔染的手，“和俞薇分手后，柏乔这些年感情也没进展，我巴不得他有心仪的女人，只是与耿家为敌，我难免有顾虑。他若是玩玩儿，不值得我费心，若是动真格了，我成全他。”
叶柏乔眯起眼，沉默不语。
“傅夫人明天回国，我亲自约她商量。”叶太太拍了拍乔染，“染儿，你先上楼。”
乔染一时不知道是拒绝，是同意。
傅夫人打算送她去外省，她不愿意去；留下，大概率嫁给黄家的二叔当续弦，她也不愿意。
既让傅夫人满意，觉得没白养她、她对傅家还有价值，又暂时不嫁，不离开本市，只剩下叶家出面这条路了。
“乔染，你上楼吧。”叶柏乔手势示意她。
她回过神，前脚刚走出木廊，叶柏乔面容阴翳，全然不见那副儒雅润和的模样，“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非常清楚。”叶太太维持着笑容，“你娶乔染，我高兴。”
叶太太上前，一半伞檐遮在叶柏乔的头顶，“傅家那边，我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