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染去卫生间洗了一条毛巾，出来时，病房门打开了，傅衍舟和华菁菁一前一后进屋。
“叶总工。”华菁菁问候病床上的叶柏乔，“听衍舟说，耿家的公子捅伤了你，我们特意来探望。”
她顾忌傅衍舟在场，不得不搭理乔染，“很辛苦吧，你眼眶乌青的。”
“不辛苦。”乔染抿唇，温吞吞转向傅衍舟，“哥哥。”
男人淡淡嗯，“吃饭了吗。”
“喝了粥。”
“是乔染亲手煲的粥，味道不错。”叶柏乔察觉她不自在，开口解围。
傅衍舟瞥了一眼保温壶，红糖的甜腻气挥之不散。
“你煮的？”
她点头，“保姆陪着傅阿姨出国了，何姨没在老宅。”
“何姨在我母亲的病房，伺候饮食起居。”华菁菁插了一句，抱怨一旁的傅衍舟，“怪你考虑不傅，调走老宅的佣人，逼得乔染自己下厨了。”
“她年轻，凑合几顿饭，没什么大碍。伯母处于恢复期，不能将就。”傅衍舟欲笑不笑打趣华菁菁，“你不是也嘴馋吗？何姨烧的菜，十有八九是你吃了。”
华菁菁恼羞成怒，“你总是拆我的台！”
“逗你。”傅衍舟拉了椅子坐下。
乔染杵在那，神色黯然。
岳母重要，是情理之中。
可亲耳听到他划分了亲疏内外，难免不是滋味。
“叶总工好好养伤，一切费用我缴过了。”傅衍舟眉眼深邃，皆是笑意，“叶总工舍弃自身安危，救了我妹妹，有任何要求尽管提。”
“傅总工太客气了，我救的不是你妹妹，只是乔染，所以对傅家没有要求。”叶柏乔接过毛巾，想要擦脸，手臂抬不起来，他刚要放下，乔染又夺过来，替他擦额头和下巴。
傅衍舟一副波澜不惊，观望这一幕，“除了她母亲，她没伺候过别人。在傅家干活，大多是添乱，美其名曰是她干，保姆再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