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大师看过相，大师说我活到九十九岁。”
叶柏乔伸手，握住她。
她手是暖的，但叶柏乔的手是凉的。
“大师灵验吗。。。”她艰难挤出几个字。
“灵验。”叶柏乔意识渐渐恍惚，仅剩的精力安抚她，“是慧国寺的大师，哪天我带你去。”
傅衍舟一言不发。
乔染追不上担架，医护人员抬着叶柏乔迅速冲进手术室。
地上的一滩血刺激了耿世清，他清醒了不少，一边哆嗦着藏好匕首，一边偷偷逃离。
傅衍舟眼疾手快勒住他衣领，力气大了，勒得耿世清脖子经脉暴涨，窒息干呕着。
“耿世清，你是疯了。”
他呜咽，舌头耷拉，发不出一个音。
“清楚你在干什么吗。”傅衍舟将他完全拎起，“杀人未遂，懂吗？”
耿世清脚尖离地，吊着摇荡，“傅、京。。。”
“你惹的这场祸，你父亲也没本事兜底。”
“世清！”耿夫人去食堂打完饭，回到病房发现耿世清失踪了，她翻遍了大楼，从隔壁家属口中得知西门的小花园有人持刀行凶，她歇斯底里跑下楼，推搡傅衍舟，“你撒手！”
耿先生紧随其后，也惊住了，“傅公子。。。这滩血是。。。”
他借着路灯，上下打量傅衍舟，确认没受伤，松了口气，“是染儿的？”
“贵公子捅伤了叶家的大公子，生死未卜。”
耿世清在傅衍舟手上吊得直翻白眼，耿夫人跺脚，“傅衍舟，世清有三长两短，我耿家和你傅家没完！总有一日，你父亲退了，你栽在我手里！”
傅衍舟眼睛如一潭深渊，沉不见底。
好半晌，他溢出一丝笑，耿先生的角度恰好最清晰，那笑寒气森森，浸入骨髓。
“胡艳辛，傅家饶了耿世清不止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