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夫人欢天喜地张罗着，催促世清亲一下染儿，耿世清挺乐意的，乔染不乐意，蹙着眉，一心敷衍搪塞。
“世清，你愣着干什么？”耿夫人不罢休，“染儿是你未婚妻了，小姑娘家的矜持，你是男人，你也矜持啊？”
耿世清受到鼓舞，抱住乔染，亲她的脸，亲她的嘴，乔染牙关紧闭，耿世清迟迟没突破进去，他那条腿有残疾，站久了累得气喘吁吁，只好放弃。“你能抗拒我一天，可能抗拒我一个月吗？”他有一种颜面扫地的羞愤，众目睽睽下无处发泄，“我记着了！我会加倍在你身上讨要回来的。”
傅衍舟盯着他的口型，面无表情掸了掸西裤的浮尘，转身去包厢。
耿家的宾客多，耿世清的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统统到场了，傅家的宾客少，大部分是傅淮康的故交旧友。傅夫人的娘家亲戚没有出席，一则是订婚，不是结婚，可来可不来；二则是李家没把乔染当回事儿，不值得他们奔波一趟，如果是傅衍舟和华菁菁订婚，远在天涯海角也会出席的。
乔染换了一件紫色的旗袍，跟着耿世清挨个包厢敬酒。
旗袍是傅衍舟亲自在苏州河制衣店挑选的，半高领，中开衩，前短后长，端庄雅致。
他几乎没有给乔染买过暴露的款式，床上的睡衣除外。
外穿的衣服一直是落落大方，浅浅地展示她一番风韵。
敬酒从1号包厢开始。
先敬了傅淮康夫妇，再敬耿家夫妇。
敬到傅衍舟，乔染不吭声了。
红了眼眶，紧捏酒杯。
傅衍舟端着杯子，等她。
好一会儿，她哽咽喊，“哥，敬你酒。”
男人面目从容，眼底复杂，倾斜了杯口，碰她的杯口，“订婚快乐。”
四个字，搅得乔染悲从中来，她抬头，傅衍舟象征性抿了一口，她也抿了一小口。
呛得欲哭不哭。
轮到耿世清敬酒，傅衍舟张开嘴，含住杯子边缘，他幅度大，几分不羁野性，唇甚至没合上，仰脖灌下。
56度的白酒格外辛辣，烧得他喉结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