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车速慢，耿世清的车拐了个弯，消失在视野。
乔染又重复了一遍，“你真不管我了？”
傅衍舟轻声咳嗽，司机升起挡板，隔开前后座。
“耿世清是疯子，耿阿姨什么都顺着他，我不要住耿家。”
“你可以求助耿先生。”傅衍舟脸上没有一丁点起伏，窗外夜色浓厚，遮得他一双眼也晦暗不明。
乔染的心凉了半截，“可是耿先生不常在家，耿世清对我做了什么，耿夫人替他瞒着，耿先生会相信我吗。”
“订婚仪式之前，我会和耿先生打招呼，多关照你在耿家的生活。”
她心彻底凉透了。
“订了婚，你别找我了。”55层的摩天大厦从车窗掠过，乔染沙哑着嗓子，“我有麻烦，也不找你。”
傅衍舟虚握着拳，抵在人中，眼神有些空，定格在挡板上，分不清是瞧什么，“嗯。”
乔染浑身止不住抖。
他伸手摁按钮，挡板缓缓落下。
司机调好后视镜的角度，“傅先生，华小姐的电话，打了两次。”
傅衍舟态度不大好，“怎么不叫我？”
“我以为您不方便。。。”司机对于傅衍舟和乔染之间见不得光的关系，是门儿清的。
傅夫人旁敲侧击撬过司机的嘴，没撬开。
就像傅淮康的同僚从乔衡波的口中挖消息，挖不出一个字儿，一样的道理。
雇主在哪个小区安置了第二个家，嗜好什么，和谁来往密切，司机全部晓得。
有不少富太太收买丈夫的司机，打探小情人的住处，反监视对方。
所以傅衍舟经常自己开车，防止司机去傅夫人那里告状，他总是保持三分警惕，不完全信任身边的下属。
华菁菁的来电是21点27分。
“我母亲心肌梗死，在去医院的途中。”电话里是救护车尖锐的鸣笛，“你那边婚礼结束了吗？”
“结束了。”傅衍舟蹙眉，“去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