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这位公子中等个子，身型清瘦，腮骨凹陷，阴柔的精明相。
眼睛炯炯有神，不是好神韵，是算计的，有心思的。
一套白色运动服，显得清爽，稍稍遮了他的狠意。
乔染联想广播里的新闻，不寒而栗。
“世清，这是傅家的染儿小姐。”耿先生在一旁介绍。
耿先生西服革履，耿夫人雍容华贵，和傅淮康夫妇并排一起，衣着气派差不多。
当官的，经商的，搞教育的，各有各的特征，见识的多了，一眼识别。
“染儿也没打扮。”傅夫人瞧她素面朝天的，头发蓬松得像小狮子，洗完没梳理，鞋子是寝室的棉拖鞋，安然的，尺码大，穿得趿趿拉拉，衣裤勉强整齐，是昨晚临走在卧室新换的，普普通通的卫衣长裤。
“染儿天生丽质，虽然不是傅家亲生的，养了八年呢，谁养像谁，和傅夫人一个模子刻的。”
耿夫人很会讲场面话，逗得傅夫人高兴，“染儿，走近些。”
乔染往前一步。
“再近些。”
她不动弹了。
傅衍舟淡淡睥睨她，脱了大衣，吩咐保姆，“开灯。”
灯火通明，混着窗外的阳光，灼亮得刺目，他笑了一声，问傅夫人，“现在您看清了？她站桌子上也不如开灯，最清楚。”
傅夫人佯装生气，“我看清管什么？”朝耿世清那边使了个眼色。
傅衍舟没接茬，在耿世清对面的单人沙发落座，敲了敲扶手，“别愣着，斟茶。”
乔染回过神，蹲在地毯上摆茶具，耿家夫妇是新式茶杯，傅淮康夫妇是茶碗，她划分完，拎茶壶一杯杯斟满。
所有人注视她，客厅安静极了，她一阵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