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没出声。
乔染坐车赶到北航集团总部，是12点午休。
站在大楼的台阶底下，傅衍舟站在最高处，和一群西装革履的高管聊着工作，一步步下来。
他走到乔染面前，表情平静寡淡，外人窥伺不出半点亲密感，“怎么来公司了？”
“慈善晚宴给傅家递了请柬，傅阿姨不去，让我跟你去。”
傅衍舟眼色示意秘书。
秘书打手势，“乔小姐，傅总工要开会，您在办公室等他。”
乔染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傅衍舟和她擦肩而过。
他穿了新中式的西装，白底蓝纹泼墨款式，衬得英气清俊，似乎是晚宴的礼服。
发型也梳理过，气质很卓绝。
迷惑女人的金粉皮囊。
乔染在办公室等到两点，他一手扯虑舟领带，一手开门。
“你吃午饭了吗？”她迎上去，“饭菜热乎的。”
傅衍舟坐下，揉眉骨。
“蒸了排骨，糯米藕——”
“我母亲为你费尽心思，一心推你到台前，出风头见世面，踩着所有二代小姐上嫁。”他打断乔染，身体松弛靠着椅背，手指搭在扶手，敲一下，说一句，“如果她知道你想要逃离傅家。”
乔染头皮一紧，“我没有想要逃离。”
他眼尾浮动着笑，笑却比不笑更森寒，“偿还傅家，从此两清，不是逃离吗？”
“我偿还不起。”她万分清醒，“钱，乔家的人情债，我的抚养费，哪一个也偿还不起，所以我听傅阿姨的话，她安排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她舀了一碗粥，又一屉一屉取出蒸菜、烧菜、主食，摆好餐具，“可惜我不争气，叶柏乔没相中我。傅叔叔马上退休了，你又不肯接班从政，傅家要维持地位，必须政治联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