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染一声不吭叠好被子，摆正枕头，又打开窗帘，傅衍舟注视她做完这一切。
“以后别找我了。”她靠窗站好。
傅衍舟没说话。
“那天照片里的男人，长得好，家世也好，傅阿姨能入眼的，自然是万里挑一，我和他交往试试。”
长久的死寂。
“叶家拒绝了，傅阿姨生气，我也难堪。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可能介绍给我，让对方再拒绝我一次了。”
傅衍舟一动不动伫立在那，阳光虚虚浮浮地照进窗户，晃得她眼睛发涩。
“趁着傅叔叔和傅阿姨还蒙在鼓里——”
“傅先生。”保姆敲门，“老爷子回来了，喊您去书房。”
乔染后半句戛然而止。
男人没回应。
保姆又敲门，“请您立刻去。”
傅衍舟整理着衬衫，嗓音阴沉，“马上。”
他系完袖扣，又理了理衣领，一步步逼近乔染，“真中意胡家的公子？”
乔染低垂眼睑，“挺顺眼的。”
“想好了？”
她抿唇，“想好了。”
“不后悔？”傅衍舟面色凌厉，“傅家不需要和胡家联姻，你嫁与不嫁，对傅家没任何作用。”
乔染咬得下唇生疼。
“胡家攀附上傅家，倒是肯出天价的聘礼，你打算拿那笔钱，偿还傅家吗？”傅衍舟抬起她脸，“欠的钱有着落了，欠的人情债呢？”
她不言语。
“傅先生。”保姆拧了拧门锁，“老爷子要亲自请您过去了。”
乔染奋力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