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舟大约和关靓吵架了，神色不大好，寒森森的，“用不着。”
电话没继续响了，关靓发来一则短信，“衍舟，你删我微信了？”
乔染瞟到这一行字。
傅衍舟注册微信是为了进工作群，他从不私聊，不发朋友圈，名字是“。”，头像是一座山。
他去欧洲出差拍的。
乔染无数次点开他的朋友圈，无数次失望而归。
生日，节日，包括傅淮康夫妇的大寿，他一张照片都没上传。
一潭死水一般，犹如一个废弃的号。
傅衍舟仍旧没回复关靓，直接删了短信，拉黑了她的号码。
手机丢回储物盒。
车厢气压骤降。
乔染蜷在副驾椅，眼尾余光打量他。
关靓的情商其实很高，她输在太急于上位，傅衍舟又一贯讨厌没分寸、没底线的女人，她提出安排堂弟去分公司的那一刻，“小傅太太”的位置注定与她无缘了。
“华家的小姐。。。是和你订过亲吗。”
“家里长辈口头的玩笑。”傅衍舟单手操控方向盘，单手脱了西装，顺手扔在后座。
乔染觉得挑起了话题总要完美圆场，她犹豫了一秒，“华小姐比关小姐好。”
他握拳，抵在人中处，“好在哪？”
“好在傅阿姨喜欢。”
傅衍舟没吭声。
乔染不清楚自己期待什么，期待他回答一句“长辈喜欢是长辈的意思，我有我的意思。”
她有一种憋到窒息，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