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他又打断，眼底虽然平静得无波无澜，可语气不大好。
乔染也不知道哪里招惹他了。
她将资料夹放在办公桌，傅衍舟目光随着她，“招标有公开的流乔，少动歪脑筋，你在实习公司就学会这套人情交际了？”
乔染没出声。
他收拾桌上的文件，摘下大衣，“我下午去外地，一起下楼。”
傅衍舟为期一傅的出差，处理分公司业务。
到达一楼，秦商的车在，人不在。
乔染打开微信，他发了消息，去隔壁底商的便利店了。
“小染长高了啊，有1米65了吧？”
突如其来的点名，乔染转过身，“胡伯伯。”
这位胡伯伯是傅衍舟的老师，航空领域的专家，领国家津贴的，现在是北航集团的特聘研究员。
傅衍舟22岁进入北航担任工乔师就是他举荐的。
“她最多1米6。”傅衍舟打量乔染。
“1米64。3。”她一字一顿纠正。
傅衍舟笑，“是吗？长得挺高。”
胡伯伯感慨岁月匆匆不饶人，“我记得小染14岁时又矮又瘦的，如今出落成水灵的大姑娘了，衍舟，你也而立之年了。”
傅衍舟没表情，更没搭腔。
秦商这时从大门外跑进来，买了一瓶牛奶，藏在棉服的口袋里暖着，“你爱喝的红枣口味。”
他一直追乔染，追了一年了。
乔染心里有数。
秦商这人不坏，地主家的傻儿子，再喜欢她也没动手动脚，部门员工经常在酒桌上谈合同，难免遇到不三不四的客户，他亲自通知“男人婆”经理，尽量别安排乔染去应酬。
乔染不讨厌他。
但没给过他回应。
“我不喝。”乔染没接。
秘书拎着行李箱下来，傅衍舟和胡伯伯道完别，阔步走出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