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又有三万军队陆续抵达觞州城。林珖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军帐,心中稍定。他转头对身边的兵部尚书说道:“现在我们有多少人了?”
“回陛下,算上金将军带回的八千人,共计二十一万大军。”兵部尚书躬身回答,他偷偷瞄了一眼林珖的脸色,见其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嗯,比那林庆多了三万,此战,我们胜算很大!”林珖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陛下圣明!有陛下坐镇,我军必定战无不胜!”兵部尚书连忙拍马屁道。
林珖听了,哈哈大笑,心情大好。他大手一挥,下令道:“传朕旨意,全军开拔!朕要亲率大军,与林庆决一死战!”
于是,二十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出了觞州城,向着平阳王大军的驻地进发。
两军在距离平阳王大军营地五里处对峙,双方各自列阵,一时间,战场上鸦雀无声,只有战马的嘶鸣声和士兵们粗重的呼吸声。
林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披金甲,手持宝剑,威风凛凛。他望着对面的平阳王大军,高声喊道:“林庆!你这个乱臣贼子,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林珖眉头微皱,他本想按照惯例,先派出一员大将前去叫阵,斗将一番,以壮声势。可等了半天,对面却毫无动静,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陛下,末将愿往!”一名身材魁梧的将军主动请缨。
“好!有劳将军了!”林珖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
那将军得令,拍马而出,来到阵前,大声喊道:“呔!对面的贼将听着,你家爷爷在此,谁敢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平阳王大军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紧接着,战鼓声如同闷雷般响起,震耳欲聋。
平阳王大军中,阿骨打骑在一匹黑马上,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高举手中的弯刀,用匈人语大声喊道:“勇士们,冲啊!杀光他们!”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已按捺不住的匈人骑兵如同潮水般向前涌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口中发出怪叫,向着林珖的大军冲杀而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他身边的兵部尚书也是一脸懵逼,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这……这林庆不按套路出牌啊!”
“废话!朕当然知道他不按套路出牌!现在怎么办?”林珖怒吼道。
“这……这……”兵部尚书急得满头大汗,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就在这时,匈人骑兵已经冲到了近前。他们挥舞着弯刀,狠狠地砍向林珖大军的士兵。
林珖的大军中,大部分都是临时征召来的民夫和一些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新兵,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时间,阵脚大乱,许多人吓得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稳住!稳住!不要乱!”林珖声嘶力竭地喊道,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喊杀声和惨叫声中。
匈人骑兵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在林珖的大军中肆意冲杀。他们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林珖的大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却如同羊入虎口,毫无还手之力。仅仅两轮冲杀,便已经死伤过万。
“陛下!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兵部尚书见势不妙,连忙劝道。
林珖虽然心中不甘,但也知道大势已去。他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撤!撤回觞州城!”
于是,林珖的大军开始溃败,向着觞州城逃去。匈人骑兵则在后面紧追不舍,不断地收割着生命。
这一战,林珖的大军损失惨重,士气低落到了极点。而平阳王林庆,则凭借着匈人骑兵的勇猛,取得了大胜。
林珖狼狈地逃回觞州城,惊魂未定。
他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如纸。
兵部尚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废物!一群废物!”
林珖怒吼着,将桌案上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
“二十一万大军!竟然打不过林庆的十八万人!”
“朕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兵部尚书身体一颤,连忙磕头求饶:
“陛下息怒!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你死了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