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烟求却愣着,道:“爹,你……”他小声嘟囔:“咱们钱本来就不够,还不知道明天怎么吃饭呢。”
孙太忠上前劝道:“在下心直口快,鲁姑娘率真,把我两句话当真了,与我较量,鲁前辈出手免得在下出丑,咱们也就是不打不相识了。赵兄向来喜欢帮助朋友,既然咱们是朋友,你们师徒三人长途跋涉,靠着跑马卖解生活,终究辛苦,不如就承了赵兄这份心,也算成全他与贵门的友谊了。”
叶行麦道:“不可不可,我……”
鲁寄合却哈哈一笑:“两位真是快人,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婆婆妈妈的了,烟求,你可得好好收着啊,这是两位大侠的一片心意。赵大侠,孙大侠,光说我们了,两位面带倦色,风尘仆仆,来此莫非有什么大事?”
赵青珂道:“前辈猜得不错。”
鲁烟求嘻嘻笑说:“你们说来听听,看你愁眉不展的,他也有一股烦闷之气。”
鲁寄合道:“我听徒儿说最近川蜀一带武林发生了很多乱子,三教九流纷争不断,只是这汉源,并没有什么异常,倒觉得不错。”
赵青珂道:“不知前辈可听说过金桥帮?”
鲁寄合摇头,鲁烟求却嘻嘻笑道:“叫金子帮算了,叫什么金桥帮,难道还真有金子做的桥不成?”
叶行麦说道:“我倒是有些印象,今早我去买时候早点时候,就碰到两个人在打一个人,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金桥帮的人,极为嚣张。”
“哦?”两人大为惊奇。
鲁寄合道:“看来是有线索的,不过我们不了解,赵大侠,可否把事情跟我们说一说?”
赵青珂点点头,将自己等人来意说了清楚。
鲁寄合颔首,脸色凝重,说道:“这样看来,你们想要救人,恐怕是棘手得很。”
叶行麦道:“这个什么所谓的金桥帮名声不显,却暗中做大,肯定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而且据你们所说,金桥帮的总舵分舵都是在水里,要找的话,还真是难如登天。就算是找到,恐怕也是分舵,总舵的话,肯定是在水路极为险要秘密的地方。”
鲁寄合道:“关键是他们要做什么,硬闯进去,就是送死,还不如不动。或者等那位道长传出消息,里应外合,才好接应。”
赵青珂道:“我也这样想,可就是没办法,也无消息。”
鲁烟求道:“既然没办法,那不如把师兄说的两个人抓来问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鲁寄合道:“这青天白日,怎能随便抓人,真是平日里太娇纵你了,若让你一个人行走江湖,岂不是闹翻天了!”
叶行麦道:“其实师妹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可,那自称是金桥帮的两个人早上打人出手极重,可谓是心狠手辣,对付这样的人,又何必讲什么章法道理。”
孙太忠道:“既然如此,赵兄,我们就去会一会他们,也不至于出来一趟,什么都没做。”
赵青珂道:“好,我也是如此想的。不过……”
鲁烟求道:“你们要去找他们,行,我带你们去好了,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欺负弱小,嚣张跋扈的人的!”
“师妹,你知道他们在哪儿么?你又没见过他们。”
“哎,师兄,你不去吗?赵大侠和孙大侠对咱们如此礼遇,又赠咱们路费盘缠,不冲这个,就是那金桥帮的嚣张气焰,也该给他们教训才是。”
叶行麦面露难色,看向鲁寄合,道:“我们,咱们还得赶路呢。”
“都出来这么久了,何必在乎这一时半刻的?爹,你说是不是?师兄,你不会怕了吧,真胆小啊。”
赵孙二人心道:“这本就是烦难人的事情,断不至于有人肯为一点馈赠就卷入一场是非。”就是鲁寄合不愿帮忙,那也是情理之中。
叶行麦道:“咱们出来这么久,若再不回去,恐怕掌门还有师伯师叔们都该着急了,门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师父去处理呢……”
赵青珂拱手道:“还请叶兄告知我二人地方,我们自去寻找,这并不是一件大事。令师徒三人长途跋涉,久未归家,身心劳顿,亲友牵挂,不如早些归家。鲁姑娘侠肝义胆,我二人也心领了。”
鲁烟求眉头一皱,嘟嘴道:“什么心领肝领的,既然你都说金桥帮势大,万一你们去找人,被折进去了,岂不是我们的过错了?”
赵青珂笑了笑,说道:“鲁姑娘实在快人快语,在下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了。鲁前辈,我二人就先告辞了。”
“等等。”鲁寄合眼皮一抬,道:“你们难道就有如此把握了?”
“说实话,半点把握也没有。”
“既然如此,为何要这么快走,何不想个好点的办法?”
孙太忠道:“鲁前辈,你们赶路要紧,莫要为这点小事耽误行程。”
“是,我和孙兄料理的来。”
“小事?”鲁寄合道:“这可不是小事,你们难道不知,这川滇黔湘四路的武林道都是同气连枝的,况且你们说的成道长,我也听过,是个武艺奇高,名望颇好的道士,他是我师兄‘玉龙道人’的挚友。如今与这匪盗一般的金桥帮为敌,深陷险境,我等听说,岂能置之不理?”
“对啊,我们听到了拔腿就走,不是太没有江湖义气了吗?”
赵青珂心中一喜,要闯金桥帮,帮手越多越好,更何况是鲁寄合这样成名已久的高手。他道:“这岂不是给令师徒添麻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