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柱什么时候倒下,完全取决于猗窝座的心情。
“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太在意我,而是去和那孩子商量一下,如果他愿意放你离开,你就肯定能离开,如果他不愿意,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真诚地给了这位女剑士一个建议,惠子将对方脸上那恐惧到极点的神情尽收眼底,又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前凌乱的丝。
“就当是聊几句闲话,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处驻地里有多少位柱?”
她微笑着问道,声音轻柔。
“一、一位……”
连躲一下都不敢,女剑士只是紧闭双眼,下意识就回答了她的问题。
“就是炎、炎柱先生……”
“没有其他柱了吗?”
“没、没有了……”
“其余的剑士呢?”
“一共有二、二十几位,但其中过一半多都是在这里养伤的,他们现在肯定都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正在朝这边赶来……”
“除了剑士,驻地里都还有谁?”
“就是隐部队的后勤人员,还有一些医师……”
惠子每问一个问题,女剑士就回答一个问题。
每问必答,不但没有丝毫隐瞒,甚至连犹豫一下都不敢。
从她口中快了解到了营地内的所有情况,惠子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很好,乖孩子,等会儿好好去求求那孩子,我想他应该会放你走的,明白了吗?”
“您、您就不能放我走吗?”
女剑士的内心已经崩溃,胆气早已被吓破的她现在只想逃!
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逃离鬼杀队,好好地活下去!
对此,惠子再次表示拒绝。
“不行,我已经说过了,今晚真正能做决定的是那孩子,我不过就是个陪衬罢了。”
你堂堂上弦壹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可耻吗?!
可女剑士终究没胆子将这句话喊出来,只得站在惠子身旁瑟瑟抖,被迫和她一起观看着前方炎柱与猗窝座的战斗。
就如惠子所言,这二者之间的真实实力差距极大,仅仅几个回合的交手,炎柱便已经浑身是伤,身上脸上全是血,就连胸口都塌陷了一部分。
他之所以还能站着,纯粹是因为猗窝座对他还有些兴趣,还没真正地下死手。
“喂!悠太郎,快点答应我变成鬼吧!不然你马上就要死了!”
“我说了,这种事绝无可能。”
“炎柱先生!”
就在这时,驻地内听到动静的其余剑士终于赶来,可他们还没靠近就被炎柱立刻喊住。
“别过来!”
呼吸已经有些紊乱,鲜血从胸口的创伤不断渗出,浸透衣服,炎柱紧握日轮刀,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猗窝座,朝身后的剑士大声喊道:
“它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敌人!快!立刻回去!通知驻地里的所有人撤离!”
“可是……”
“赶快!”
“无聊,悠太郎,真是无聊。”
看着炎柱竟然为了保护这一帮弱者而奋不顾身,猗窝座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的身影瞬间冲上前,朝着其中一名剑士就要一拳轰出。
“你难道不觉得这些弱者就应该统统消失才对吗?!”
“胡说八道!”
炎柱同时挥刀,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
“在我倒下之前,我绝不会让你伤害到他们任何一人!”
两人再度展开交战,惠子只是站在后方,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真没想到,一百多年过去了,炼狱一族竟然还是如此性格,可惜,这孩子的天赋不够好,他已经碰到自己的极限了,今晚的战斗注定不会有任何悬念。”
说着,她看向身旁抖个不停的女剑士,询问道:
“这孩子有其他亲人吗?”
知道她是在问炎柱,女剑士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