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这时才转头看向楚望。
楚望的状态已经相当差了,腹部受创,结界接连被破,它的精神和躯体都陷入了一个极其虚弱的状态,看起来随时都会死掉的样子。
楚渊站在原地,他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楚望,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你碰他哪里了?”楚渊问。
楚望挑了挑眉:“嗯?我要是说哪里都碰了呢?”
楚渊扯起嘴角,不过看起来不像在笑。
他说:“那我就把你的手和脚全都扯下来一点点撕碎。”
想了想,楚渊又很小心眼的补充了句:“包括你那条丑尾巴。”
等了很久,临沅初的耳边都没有传来气泡破裂的声音。
在黑暗里,他只听到有人时不时发出吃痛的低吟声,和拳头砸在肉上发出的闷响。
临沅初有点害怕,又不合时宜的觉得地板好硬,他的屁股有点痛。
临沅初揪着楚渊的外套,他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屁股,想要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可不知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临沅初挪动身子的时候,又顺带着扯下了点楚渊的外套。
诶呀。
虽然没被发现,但临沅初还是做戏做全套,他先是装出一副很意外的模样,然后才慢吞吞地探出半张小脸,悄悄朝着两个男人的方向看去。
出乎意料,两个男人只是在打架。
就像是两只正在争夺地盘的雄狮,楚渊和楚望此时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决出胜负。
虽然怪物形态的楚望比楚渊要大出两个身形,可楚渊看起来完全不落下风,他的表情很凶,眼睛暗的像是一盘没有化开的墨,他的拳头一击一击地砸在楚望的身上,指节上被鳞片划出无数细小的伤口,可楚渊像是感觉不到痛,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重复着击打的机械性动作。
楚望在体能上明显已经落了下风,它咬了咬牙,趁着楚渊不备,抬起尾巴像是准备直接刺穿楚渊的肩膀。
临沅初下意识发出一小声惊呼:“小心!”
楚望一愣,尾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然后就是刺啦一声。
临沅初下意识用力闭住眼睛,将两只耳朵捂了起来。
可楚望抑制不住的痛呼还是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声音很刺耳,像是家里的厨师在处理案板上的一条鱼,去鳞,剖腹,嘶啦一下撕开鱼柔软的皮肉,将它的一整条主心骨剥离出来。
年幼的临沅初看着那一幕,问妈妈:“鱼鱼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