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樨摇了摇头,漆汩左思右想没有思绪,有点无处着手——因霜缟君的离开,长河的消息渠道几乎瘫痪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有人恼火地在帐子外叫他们的名字。
“阿七!骊犀!你们人呢???我去你们的!谁都不见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里就我一个会喘气吗?!”
漆汩与靳樨互看一眼——不消说,定然是戢玉。
靳樨扬声问道:“怎么了?”
“还有脸问怎么了!任引派人来议和了!!!”戢玉极为恼火,“你们还要在床上痴缠到什么时候?那事有那么好玩吗?!”
“别说别说。”丰昌连忙扯戢玉袖子,“小声些!小声些!”
漆汩:“……”
这话也太糙了!怎么会是玉将军能讲出来的话,到底是被谁祸害了!
漆汩问:“殿下呢?”
“我要是见得到殿下还犯得着打搅你们吗?!”戢玉怒道。
漆汩想了想,只好快速地穿衣出来,戢玉见了他们,眼角一抽,阴阳怪气道:“宁少傅、骊侯爷,终于舍得起身了?”
想起这几天戢玉急得脚不着地,漆汩略感惭愧,正要安慰几句,靳樨却信步出来,阴测测地道:“好不好玩,你自己玩玩不就知道了,难不成没人陪玉将军玩吗?”
漆汩:“……”
戢玉脸红了:“我去你的!!还要不要脸!”
丰昌求救地望向漆汩:“阿七……”
“诶别吵了别吵了。”漆汩听得头都大了,
靳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以防进一步吵下去,漆汩连忙站在两人中央,堵住靳樨的下一句,问道:“任侯派来的是谁?”
“任引身边的人,你们应该见过。”戢玉好歹想起正事,但还是气呼呼的,“姓王。”
漆汩脑中立马浮现出答案——
王黔。
【作者有话说】
ps:无穷之死,犹一朝之生——阮籍《大人先生传》,这里倒过来借用一下。
终上:日月不淹兮
任引能让王黔来,想来一定是对议和颇有诚意。
其实想起来,这几年战乱不断,百姓死得太多了,乐玄做户籍统计征兵的时候,漆汩曾看了一眼,发觉新生的兵都已经快跟不上了。
至少近年内,好歹得让大家伙休养生息一下,不然人都死尽,还在争什么?
然而漆氿太急,漆汩能看出,漆氿非要立刻完成大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