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我没有关系。”吴定眉毛都没动一下。
漆汩:“……”
“密忌柔懦寡断,好恶无决。”臧初不客气地道,“且喜文弃武,不然你吴定百步穿杨,怎会在东宫搓磨多年,现今天子式微,诸国彼此相争,若不能进,与退有何分别。”
吴定咄咄逼人:“你眼中的王,就是可以踩着血亲兄长的尸骨登位的人吗?”
“你问我我当然说不是。”臧初冷冷道,“可我的想法有什么用吗,我说的话就可以决定一切吗?”
吴定犟着劲不出声,臧初道:“你吴定的想法能算得上是什么?”
漆汩咳了一声,道:“呃,吴大人,且不说大君子有什么由出手,就说出手后若一击不中,那么侯爷怎么办,沙鹿侯府怎么办。”
“我没想让大君子亲自出手。”吴定说,“我只是希望大君子能给我一个机会,不管成不成,事过无悔。”
臧初简直怒从中来,刚要说点什么,靳樨又叩了一下桌子,不让他继续用言语刺人,臧初狠狠地“哼”一声,转头倚在柱子上,别过头不说话了。
“无论成或不成,你都是会死的,那个项上人头有什么意义。”靳樨道,“前些日子太子懋遇刺,那位刺客武器是一把蛇般的软剑,如鬼似魅,他……是不是太子忌的门下?”
吴定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靳樨好似并不意外这样的回答,漆汩问道:“你出过手吗?”
吴定卷起袖子,给他们看自己光秃秃的、还未愈合的右手,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从不出宫,我也进不去王宫。”吴定神色未变,重新将袖子放下来,“我走投无路,没有其他人能帮我了。”
“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太子忌急病暴毙。”靳樨惋惜地看向吴定,说,“所以真相是什么?”
吴定答道:“毒酒。”
公鉏白:“一杯毒酒,就要了一位太子的命?”
吴定冷笑:“还有风知,我就说风知突然返回绎丹不是什么好事,殿下却不信。”
“子人真知道吗?”臧初问。
吴定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或许你听说过。”靳樨再次敲桌面,道,“我进绎丹的当日,全府遇袭,那些刺客训练有度,背后应有高手指点,我不知道那是谁。”
吴定拧起眉头:“大君子都打不过?”
靳樨沉默了好久,说:“……说不准。”
谈话毫无结果,而后大家知道根本聊不出什么,于是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臧初抱臂,目送吴定,道:“你最好找个足够可以与大君子做交换的东西,你的脑袋,不够。”
吴定重新蒙上脸,看了臧初一眼,沉吟道:“知道了。”
莒韶让吴定先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