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我是妈妈,是你的家人。”
颜心萍的手也在颤抖,她低下头,力道很轻的握住容绒的手,这是她的宝贝,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受了那么多的苦。
她连用力都舍不得,“我们会慢慢的熟悉的,我明白,二十多年的分离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给妈妈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
容绒低声呢喃,“妈妈。”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词汇是他的噩梦。
颜心萍也掉了眼泪,许多年前,刚刚丢失孩子的那一年,她的眼泪几乎都要哭瞎了,失去孩子的痛苦,犹如锥心之痛。
傅清衍低下头,对枝枝说话。
一只软白的小手拿着纸巾过来,脚尖踮起,给外婆擦擦,给爸比擦擦。
“不哭哭哦。”
小宝宝趴在容绒的膝盖上,软声软语的问,“外婆是爸比的妈妈吗?”
容绒低下头,捏捏小圆脸,“是。”
“两个坏外婆不是呀。”
即便很小,也分得清人的好坏。
“枝枝说的对,她们不是。”
小宝宝亲亲容绒的脸颊,“不要坏外婆,也不要坏外公。”
“爸比,宝宝长高高,和爹地保护你。”
还是一个矮矮的小萝卜头。
容绒忍不住的把小崽抱在怀里,“好乖啊,宝宝。”
一切好像都没有那么坏了。
午餐时间到,他们一同用餐,社牛宝宝枝枝坐在颜心萍旁边,主动介绍哪道菜最好吃,小嘴叽里咕噜的,几乎没有停过。
然后,刚刚吃完饭就困了。
小脑袋一歪,伸出手臂,被管家抱回去睡午觉。
桌子下,傅清衍无声无息的牵住了容绒搭在腿上的手,他今天的话很少,主动给他们母子时间相处。
但是,依旧控制不住想要靠近的本能。
容绒反抓了抓,端来一碗刚盛好的汤,温软的桃花眼里满是关心,“傅清衍,多多吃饭。”
“你今天吃很少。”
傅清衍拿起勺子,黑眸微微垂落,“好。”
人总是复杂的生物,他也一样,会想要容绒幸福,也会想容绒的身边只有他。
阴暗面,总会无时无刻冒出来。
容绒却像春日的暖阳一样,用自己的方式去靠近他。
颜心萍看着他们相处,并未打扰。
她吃完饭,一直陪着直到用完餐。
傅清衍找个由说去楼上看枝枝,容绒和颜心萍去了楼上的钢琴房里,那里更安静,可以谈心。
alpha静静坐在书房里,打开了监控,一路看他们从走廊到钢琴房,骨节修长的手指攥着钢笔,冷眸黑幽幽的。
容绒和颜心萍进入钢琴房。
四周都安了隔音设备,整个钢琴房不大不小,中间放置着一架三角钢琴,四周的书架上有不少书籍,在角落里是一个双人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几本钢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