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你先来。”
经过六天的相处,他们之间的氛围更平静了。
但是平静,只是表象。
费渡山第一次问林栖川:“什么时候,想要离婚的?”
这双狐狸眼清凌凌的看过来,盛满了平静的痛苦,“一年前,我受朋友邀请去参加了舞蹈室的课程,我发现我完全不会跳舞了。”
“我曾经学过很多年,我以为会练一辈子。”
“渡山,你以前喜欢的温多林,早就消失了。”
林栖川的性格很柔和,他家境不错,无忧无虑的长大,喜欢学跳舞就学,想要当明星就去找公司报名。
十几岁那一年,林栖川经历了重大家庭变故。
父亲破产跳楼,母亲重病去世。
林栖川抓住了唯一的机会,出道。
他练习多年,一出道就爆火,不分昼夜的参加各种节目,跑活动赚钱还债。
只一年,林栖川还掉了压在他身上的债款。
没过几天,他毫无征兆的晕倒在节目现场。
检查单出来,是胃癌。
多么可笑,他的卡里甚至没有看病的钱。
年轻爆火的oga偶像独自坐在医院的台阶上。
他拿着报告单,神情格外迷茫,握紧的手机屏幕上,是一通永远打不通的电话。
他擦着眼泪,低下头,小声同妈妈的手机号码留言说,“我还完钱了,可是妈妈,我也生病了。”
“我好疼,妈妈。”
“我是不是快要去找您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一阵风吹过,报告单顺着下滑。
林栖川起身,追过去。
几步之外,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alpha捡起报告单。
“我的。”
他转过头,直接朝着林栖川走过来。
“温多林,你生病了吗?”
alpha掏出口袋里的名片,“你好,我是费渡山,你的粉丝。”
“我在上个月刚刚参加过你的签售会,你还记得我吗?”
二十岁的林栖川小心翼翼的接过自己的报告单。
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只一双眼睛露出来,声音软和客气,还有一点害怕,“谢谢,请你不要说出去。”
二十五岁的林栖川声音淡漠,坚定的对费渡山说,“我想离婚,不止是因为我们不合适,还是因为我想做回我自己。”
“费渡山,我想过得开心一些。”
费渡山和林栖川都没有再说话,他们相继起身回到了位置上,放弃了继续问答的权利。
容绒担心的递过一杯温茶,林栖川放在掌心里。
他神情温柔,“我没事。”
最后一对,容绒和傅清衍。
互相用三个词,表示在自己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容猫猫歪头,“厉害?”
这一个问题简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