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乃是由玺厌图那深藏于潜意识之中所创造而出之物,自然而然地携带着部分法则之力。
要知道,凡人又怎能真正地去抹杀属于神的法则呢?
“啊啊啊啊……!!!”挈冶怒不可遏地咆哮着,他猛地抬起粗壮的手臂,一次又一次竭尽全力地将手中锋利的刀刃狠狠地砸向那阻挡他前行之路的水晶天使。
每一击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但即便如此,那水晶天使依旧宛如坚不可摧的堡垒一般,分毫未损。
直至那尖锐的刀尖因承受不住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而损坏,化为一堆废铁散落一地时,水晶天使仍旧安然无恙,连一丝细微的划痕都未曾留下。
望着那已然断裂的刀水果刀,挈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手中无用的武器,转而挥动起自己那血肉之躯的双拳,如雨点般密集且沉重地砸向眼前这冰冷无情的水晶天使。
“玺厌图!你给我去死吧!你才是那个最应该下地狱的人!!你这个自私自利、丧心病狂的混蛋!你有何资格牺牲我们所有人,来成就祁离深那荒诞不经的所谓造神计划!到底凭什么!!”
挈冶声嘶力竭地吼道,这饱含着愤恨与怨念的怒吼声响彻云霄,在这片空旷寂寥的空间内不断回响着,久久不散。
然而,无论挈冶怎样拼命地挥拳猛击,那水晶天使始终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相反,由于长时间高强度的攻击,挈冶的双拳早已变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森森白骨暴露在外。
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依然咬牙切齿地继续着这场注定无望的战斗。
“凭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挈冶喃喃自语着,身体因为过度疲劳和伤痛而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凭他生来就比你们这些卑微的人类高贵啊,神明,多么令人艳羡不已的尊贵身份。”
挈冶心中猛地一震,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般,瞬间警觉起来。
他迅速地左右张望,目光急切地扫过四周,但所见之处唯有那些晶莹剔透、散发着神秘光芒的水晶天使静静地伫立着,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身影。
此时,其他玩家仍沉浸在愤怒的过往回忆之中,绝不可能发出呼喊之声将他唤醒。
那么,在这里,究竟还有谁会呼唤自己呢?
这个疑问一旦出现,就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挈冶心头,让他愈发感到不安和疑惑。
刹
随即,挈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眼神忽然一亮。
他想起来在自己的脑海深处,尚有一道源自永恒之乡的微弱意识存在。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集中精神,全力向那道意识呼唤而去。
“是你吗?你真的能够杀死他吗?”挈冶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与期待,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开来。
很快,一个回应传入了他的脑海:“我当然可以做到,而且你同样拥有这样的能力,挈冶。只不过到现在为止,你依然未能回想起自身所蕴含的强大力量。要知道,这股力量虽然不足以真的抗衡长生天,但在一个模拟空间,杀死一个法则化身,还是很简单。毕竟,你可是长生天的白昼化身,你与乌诀,有着一样的力量,只要把他身上的系统力量夺过来就好了啊。”
听到这番话,挈冶不禁呆住了。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便如梦初醒般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会是他!”
面对挈冶的质疑,那个声音并未显出丝毫慌乱,反而继续笑着说道:“我怎么会不是他呢?我始终都是他呀。不仅如此,我也是你……不对,准确来说,你不过是我的一部分罢了。你啊,真的很好骗,随便编两句而已,你就把我带走了,不过也好,不这样的话,我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至于你,你的名字,应该叫做叙牧。”
“叙牧?”挈冶喃喃自语道,这个名字对于他而言似乎有些熟悉。
突然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叙牧?不就是轮船副本中,那位有着食人爱好的神殿殿主吗?
他是叙牧的一部分,长生天的白昼化身?
挈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黑与白之战
“罢了,于你而言,相信与否早就无关紧要,现在,你只需乖乖地将这具身躯交由予我掌控就可以了。”
就在挈冶尚未来得及做出回应之时,那隐匿于其脑海深处的神秘意识,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骤然席卷而来,瞬间遍布他的周身每一处角落。
挈冶出于本能地迅速调动起自身的精神力量,试图抵御这突如其来的侵袭。
然而,无论他如何竭尽全力,所有的抗争似乎皆如螳臂当车般徒劳无益。
那感觉甚至是算不上好,就像是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宛如遮天蔽日的罗网从天而降,先是稳稳地覆在了他的面庞之上,紧接着又深深地嵌入到他的血肉、骨骼之中,自始至终将他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你究竟在苦苦挣扎些什么呢?我可是在好心好意地助你一臂之力呀。”那个诡异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之意。
可挈冶紧咬牙关,毫不退缩地持续进行着反抗,并怒声吼道:“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压根儿就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像你这种东西,想必跟长生天那帮家伙定然是沆瀣一气,我能靠我自己铲除那些阻碍,根本无需仰仗你的所谓‘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