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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他们起来，但是并没有松口。
想到那些往事，想到他被夺走在意的东西，被污蔑，被惩罚。
想到差点死在棕熊爪下的他，在冰冷的河里求生的绝望。
顾青鹤感觉心里的伤口被一点点揭开。
那些伤痛就可以这样被抹去吗？
“白娉婷，我永远没有办法原谅你。不管现在我是谁，拥有了什么，之前你给我造成的痛苦，记忆犹新，它会在每个漆黑的夜里不断地折磨着我，像是噩梦一般。”
看着这样的顾青鹤，白娉婷愣住了。
他这样的一句话几乎击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曾经以为，带着欧展瑞来和他解释就没事了，她甚至在顾青鹤家门口跪了很久，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挽回顾青鹤的心，尽管她自己也知道现在的她早已配不上顾青鹤，不过她的执念一直驱使着她来找他。
她十分痛苦地解释着“展瑞和你解释了，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到现在，她还是在怪他。
怪他让自己的家破产，怪他不相信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在她身上找原因。
白娉婷上前，想要抱住他，却扑了个空。
姜芷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把他挡在了后边。
“白小姐，请自重。”
姜芷晚的冷静疏离让白娉婷更加失去理智。
她上前想拉住姜芷晚的领子，但是被顾青鹤用手抵住。
白娉婷看向顾青鹤，自嘲般地笑了。
“就是因为她，所以你才不愿意原谅我，是吗？”
“因为她比我有钱？还是因为她的家境比我好？”
“你和她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吗？”
随后，她又面向姜芷晚。
“我们还没有结束，你才是破坏我们感情的那个人！”
白娉婷有些失去理智，看上去和一个疯子无异。
顾青鹤从姜芷晚的身后站了了出来。
既然她还是执迷不悟，那今天就一次性地和他说明白。
无比镇定地看向白娉婷：“曾经，我以为你是我的救赎，我以为可以和你有一个家。这样我就不再是一个孤儿，可到最后，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推向深渊。”
白娉婷有些愣住了。
“欧展瑞不是原因，是他让我看到了我和他之间的差距，我把你当作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但我不是你的唯一，甚至得不到你的一点点尊重。”
“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可以踩我一脚，只因为我爱你。”
“而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肆无忌惮地消耗我对你的感情罢了。”
“现在我所有的感情都消耗没了，反而过来指责我，这个世界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之间，从来不是别人的原因，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
顾青鹤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凭人欺负的可怜虫，他可以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姜芷晚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顾青鹤转头看向欧展瑞，“你没有对我造成直接的伤害，但是你明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你也明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一次又一次地找她，让她在我们之间每次都选择你，你就没有私心吗？”
欧展瑞怎么会不知，白娉婷不过是他的一个备胎罢了，而备胎的备胎，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所以他们今天得到的所有报应，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