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拜,拜,我,拜托……”周远瘫坐到床上。
“拜托?”冷阳思考。
场面陷入沉默,没有人再说话,周远和陆云策都在眨巴眼睛,组织语言。
“冷老师,吃完饭你没,嗯嗯……就那个吗?”陆云策保持耐心问,有些不好意思。
“哪个?”
陆云策长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天花板的吸顶灯吐出一口长气,这盏吸顶灯确实亮,扎眼睛。
“睡她。”周远说话糙,直接蹦出来简单用语。
“……这,怎么会,我们都还没牵手呢好吧?她还生着气呢。”冷阳脸红得要滴血。
“不需要牵手了,”周远“蹭”地一下坐直身体,“冷老师,你们这个年龄了,三十大多了,又不是十三,不需要牵手了,直接上本垒。”她是谁呀,花臂顶顶,嘴巴能得很。
“这……不合适吧,青梨会不会生气?”冷老师被冲击了,连按着太阳穴缓解头晕症状。
“你琢磨牵手她才生气呢,哦。”周远最后一个“哦”充满无奈,“冷老师,你真的,在这事上,比阳阳还肉,阳阳都比你猛多了。”
“阳阳是谁?”
“就,上次给云策暖房你不也去了么,小溪里的那只胖龟子。”
冷阳一听脸就僵住了,她脑海中出现了那只慢腾腾的胖乌龟,“唉,”叹口气,还是继续取经,“她会拒绝吧?”
“拒绝你就绑住她,强制……”周远解开睡衣上的一颗纽扣,脖子上的雄鹰翅膀展翅欲飞,她急。
“啊?这,这,成么?”冷阳揪着睡衣领子犹豫,脸红成猪肝。
陆云策看着认真的冷阳额头上挂满细汗,坐到床边柔声劝慰,“别着急,冷老师,你可以试试,她如果反抗激烈的话你就放手,她如果欲拒还迎的话你就前进,两个女生在一起,总得有一个人主动吧。”
冷阳听着思考着点着头。
“其实,我发现,最能打动人心的不是多大的钻戒,多美的豪宅,永存心底的永远是最初最原始的那份爱,无论多么蹩脚。”陆云策抱臂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缓缓出声,一身细腻的天蓝色真丝睡衣,长发掩映下背影骨感窈窕,话语却深沉有力。
两位朋友都望向她,周远疑惑,“怎么这么感慨?”
陆云策眼神悠远,“有感而发。”
她觉得她的暄和姐就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还是她们村,她们的高中,最柔软的时光还是俩人并排坐在小方桌前学习,还有一起吃大阳米线的那段日子。
她也是,无论走过多远的路,心底最受触动的还是十七、八岁,情窦初开时,牵着钟暄和的手走过的那条乡间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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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故乡
春去夏来,转眼又到了六月份。
六月份有件大事——陆奶奶要过八十大寿,陆云策提早做了安排,要风光大办一场,以感谢奶奶几十年的养育之恩,同时顺道带上朋友们回老家旅游一趟。
于是,调休的调休,请假的请假,在六月底,六人组轮流开着宽敞的商务车往阳城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