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陆云策过来并没有急着来自己这里,反而坐在堂屋里,更是摸不着头脑。
“我去偷听下。”钟暖暖看着堂屋神秘的会议有些好奇,猫着腰慢慢凑了过去。
“明亮,美慧,情况就是这样,云策只有我一个老太婆,也没能力去操办这个事,具体什么时候办,怎么办,要不就听孩子的。”
“成,大娘,让她们年轻人自己商量来吧,我和美慧也开明,听她们安排。”钟明亮抽着烟,脸上挂满笑。
“哎呀,我就说你叔和婶开明吧,那个,礼还是要走的,咱就从简吧,什么三金呀这些,让她俩商量,云策买,那个彩礼就按咱们老家的风俗吧,”陆奶奶说着把红布盖着的篮子推到了钟家父母面前,“不多,图个吉利,八万八。”
陆云策一听到这个数字,赶忙捂住了眼睛,猛吸一口气,像被扎了一下,汗颜。
“多了,大娘,有个意思就成了。”陈美慧起身从篮子里拿出来一个红纸封,又把篮子推了回去。
“不行,不行,可不能坏了规矩,这也是我们的心意。”陆奶奶又把篮子推了过去。
“天哪!姐,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钟暖暖回到厨房就要爆炸了,双眼圆睁,一脸震惊。
“什么?”钟暄和看陆云策没来找自己,心里正嘀咕呢,被妹妹吓了一跳。
“姐,你被卖了,八万八!”钟暖暖手舞足蹈。
“?”钟暄和一头雾水。
“陆奶奶带着姐夫来订亲了,都给彩礼了,八万八,咱爸妈已经收下了!”
钟暄和一时没听明白,想了半天,待想明白,脸就红了。
“八万八?我的天呢,陆云策这么有钱,就出八万八的彩礼?”钟暖暖不可思议,“她怎么好意思的,不会办婚礼还去镇上办吧,给你租个婚纱,弄些假花……”钟暖暖想想这些场景就觉得搞笑,笑得弯下了腰,捂住嘴,花枝乱颤。
钟暄和却不觉得搞笑,她只是想哭,她盼这一天盼了快十年了,每次看到亲戚邻居结婚,她就特别羡慕,也想这样农村流水席办一场,就和陆云策,哪怕穿着租的婚纱,哪怕捧着假花。
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钟暄和慌忙弹掉了眼角的泪。
“姐,你哭了,你是不是也觉得特别委屈?陆云策这也太过分了,八万八!”钟暖暖扶额。
堂屋的会议又经过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那就这么说了,我们先回去了,她们几个不是明天一早就走吗?都早点休息吧。”陆奶奶说着就拽起了陆云策。
陆云策像个木偶一样听完全程,被拽起来时才回过神,“奶奶,我去看看暄和姐。”
“啧,明天再看。”陆奶奶使眼色,他们这还有个风俗,订亲当天不能见面。
陈美慧没有挽留,夫妻俩起身把人送到了大门口。
被拉到家的陆云策站在院子里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呆许久,还是给钟暄和发了条微信:我们订亲了。
她实在不敢再多发信息,怕接不上钟暄和的问话,因为奶奶明天让她做的事更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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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了,钟暄和正在往行李箱里收拾着明天要带回北城的东西时,妈妈走了过来。
“你就知道在那看手机,也不帮你姐。”陈美慧一进屋看到小女儿躺在大女儿的床上刷手机,就忍不住唠叨。
“妈,也没什么收拾的。”钟暄和合上了俩人的拉杆箱。
“那,外面那些袋子和箱子里是给你们准备的炸货,还有腌的腊肉,灌的香肠,都带上哈。”陈美慧刚才也在外收拾着。
钟暄和走到卧室门口侧头一看,堂屋的大方桌上摆满了一堆东西,便走过去检查。
炸鸡块、炸鱼块、炸酥肉、炸排骨、炸丸子、炸藕盒、炸麻叶、炸排叉,在明亮的节能灯下,黄澄澄、油亮亮地整齐码在袋子里。阳城农村在春节前有“过油”的习俗,“过油”谐音“过有”,意思是越过越有,也是民间人们最朴实的愿望。“过油”其实就是把各种肉或者馅料裹上面粉放到油锅里面炸,等春节后亲戚们来做客的时候,码在碗里放到锅上过水蒸一下,就是大菜。
“妈,这太多了吧。”钟暄和看着琳琅满目的吃食不知该如何下手,她饭量不大,这种炸货每次也就吃一两块,这份量感觉能吃半年,“这冰箱都放不下,我和糖糖就两个人,暖暖过去也吃不了多少。”
“我不吃我不吃,我是够了,都是油炸的,吃了不得胖死。”钟暖暖也走了过来,听到对话立刻抗议,眼睛还盯着手机。
“云策不是爱吃家里的炸货么,还有腊肉和香肠,你冻起来,你们慢慢吃。”陈美慧清点着,又像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回她卧室,“果子,我再拿几盒果子,你奶奶说云策爱吃老家的果子。”
果子是阳城的一种糕点,春节走亲戚必带,就是类似蜜三刀的那种甜食,减肥人士最惧怕的一种糖油混合物。
“妈,感情你这些都是给陆云策准备的呀!”钟暖暖锁屏了手机,过来撑开袋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