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愫愫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来不及拴上马,沿着青石台阶冲上山去。
路格外难走。
去谢家的青石板路两边处处都是颓垣断壁和断裂的枝桠,饶是她脚步不停,仍旧费了近半个时辰。
她没能看到沈缱,反倒看到山崖上一道黑色的影子。
愫愫的剑撑着地,青丝成缕,分不清是汗还是雨水。她抹了一把脸,背脊一阵寒冷一阵灼热。
山崖上的那人忽然转过身来。
“愫愫。”
“沈缱呢?”
“死了。”他摊摊手,满不在乎。
“你骗我。”她攥紧手心,视线却停留在山崖边上那把剑上,久久不曾移动。
那是,沈缱的剑。
“你骗我,你上辈子就骗我,这辈子还想骗我……”她克制不住声音都在抖,寒冷与恐惧已经剥夺了所有思考的可能,他不愿想也不敢想。
滚烫泪水一滴一滴砸下来。
“愫愫,不许哭了,上辈子已经哭够了。”
这辈子的小姑娘,要永远快乐。
“我恨你。”
他笑了,“好啊,恨吧,这样的话,我们就拥有下辈子的羁绊了。”
“便是拥有下辈子,我也要和沈缱,永远,永远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这阵子好忙好忙,赶毕业论文ddl头都秃了,下周尽力把这周的更新补齐,更新可能不规律,宝子们啥时候有时间就看。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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愫愫没想到他竟能如此跳下去,没有给她丝毫反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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愫愫没想到他竟能如此跳下去,没有给她丝毫反应的余地。
崖边风催雨卷,大雨倾盆,不消多时就将她身上淋得浑身湿透。她怔怔往下望,苍谷黑沉,上游飞流直下,裹沙夹石,气势滔天。
月玲的人呼哧呼哧爬上来,一个个面面相觑地站着,不知该不该上去。
她侧过身道:“在上头守着,我下去。”
无人听清她尾音的颤抖。
立刻有人道:“赵姑娘,这万万不可!上游传信来说堤坝溃了,再过不了多久山洪就要泻下来,这山谷是必经之地啊!赵姑娘,此去和送死何异?!”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她顿了顿,淡淡道:“若我死了,就传话给月玲,让他去找谢朝蕴,边境的事,便交给月如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