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待我将人抓人再向姑奶奶你赔罪如何?”
“不必了。”月玲看着门口进来的人,笑颜顿展,瞥了身后人一眼,“哪儿凉快那儿待着去吧。”
被她当抹布一般丢开,巫停云却也不恼,吩咐小厮换了壶茶水过来,打算坐下看戏。
不愧是他精心挑选过的位子,战况一览无余。
愫愫得了月玲眼神知会,提着剑二话不说就冲上去。
“什么人!”
两人很快便反应过来,拔剑出鞘,迅速迎下愫愫一击。
她偏了偏脑袋,剑锋破风而过,落叶斩花,力达千钧之上,身似云燕,剑指三寸之下。
两人心下齐惊,在剑锋将至的瞬间堪堪避过。喉间一热,竟是破了一层皮肉。若再深几分,必然丧身在此剑之下。
见他二人避过,愫愫不禁高看了他们一眼。
这两人功夫很是不错,一招一式不显山露水,却沉劲有力,如同风过屋檐,了然无痕。
“杀!”
“麻烦。”愫愫叹了声,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闲庭信步。两人正面迎敌,再抬眼,剑锋一寸之地的对手却如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肩头骤疼,齐齐跪倒在地,捂住的伤口血流如注。他们惊恐回望,终于望见了那个如同神明一般的女人。
她高然立于楼阁之上,剑锋指向两人,剑上血滴一滴一滴淌下。
“方怀之在哪。”
山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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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潇潇,隔绝所有视线。城楼上,沈缱收回目光◎
秋雨潇潇,隔绝所有视线。城楼上,沈缱收回目光。
“这就是你的计划么?霍琰。”
拿那些信任他的大澜子民挡刀,成全他的夙愿。
“你果然记得。”他沉沉一笑,即便是酒磋磨了他太多的锐气,他依旧笑得放恣,如同上一世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永远迎难而上。
可那盏藏在眼底的灯,已经逐渐燃到了尽头。那个点灯的人,却好像永远留在了那个雪夜里。
无人再为他点灯了。
但,他还想再试一次。
哪怕是为了上辈子的她。
沈缱侧目看向他,“那便打个赌吧,就在这瞿峦山。”
“好啊,沈缱。”他侧过头,笑了笑,“那就再来一次。”
就赌,这辈子,谁能陪她到最后吧。
酒楼中,两名刺客已被拿下。
“学什么宁死不屈。”月玲蹲下,手里的扇子啪的一声敲上他们脑袋。为了方怀之那种烂人而赴汤蹈火,不是义气,是不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