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背后的动静,萧棋收回目光。
一道青影从窗户一跃而入,愫愫拍了拍身上的露水。
萧棋眼里的警惕褪去,语气轻松地问:“人杀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萧棋悻悻摸了下鼻梁。
“人呢?”
“里头坐着呢。”他往西一指,语气轻讽:“不出你所料,两只眼睛移都不带移一的。”要不说什么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呢,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眼里看着软玉温香呢。
啧,男人。
愫愫将剑抛给他,笑道:“行了,别贫了,出去干活。”
宴席上的两人虽然暂且为这面前的“美景”留恋不已,但秦断章迟迟不出现,已让他们心生不耐。
就在这时,一盘荤菜上了上来,老远便能闻见一阵扑鼻的香气。饶是两人吃过不少珍馐,这会儿也没按住肚里的馋虫,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上面。
半月前的那场大水将军营囤积的肉食冲了个干净,加之夏日炎热,肉类不易储存,大周运来的肉食也无人烹调出如此这般的好味道来。
一连半月不染荤腥,几乎连肉味都忘了。
浼娘自觉退下去,两人的目光还恋恋不舍地落在她身上,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将此女弄到手。秦断章是个识相的,不然怎会将人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就是想要讨好他们兄弟二人么!
盘里的肉食被两人吃了个干净,但很快又源源不断地送来,摆满了一桌子。两人终于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他们到这里已经半个时辰,可是至始至终秦断章都没有露面,连刚刚引路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忽然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风,将蜡烛吹熄了几根,房内霎时陷入一片化不开的阴沉。
“大哥!”
“别慌!”拓跋晟的手紧紧握住剑柄,冷峻的眸光急急瞟着周围。他们心弦正紧绷着,门外忽地传来女子清越的嗓音。
愫愫脚放缓了一步,眉头一皱,“灯怎灭了?还不快给两位大人点上。”
不多时,灯烛重新点上,灯火灼灼,映照出来人似笑非笑的脸。
“你,你是!”看见这张脸,拓跋越顿感一阵寒气从脚底升腾而起,冻得他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赵愫愫……
她不是死了吗!
“你没死?!”
“拓跋将军这是什么话?”愫愫坐下,不甚赞许倒了一杯茶,“若不是将军您,我还找不到这些吃里爬外的人呢。这杯茶,我赵愫愫敬你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