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瞅了萧棋一眼,只道:“是秦大人,秦断章。”
萧棋也就顺水推舟,“哦?原来是这位。我方才还心想是个什么人才,原是秦大人,那这番话便称不上是谬赞了。”
“听萧大人的意思,似乎认识此人?”
“算不上认识,只略知其功绩罢了,是个有才的。”
“既如此……那……”方才出声的几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萧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搁他这儿唱戏呢?
“那到时候,还请萧大人站在我们这边,勿要出手。”
切,就算他不出手,像他这样的赵愫愫那女人一剑劈死一个,就他们三个小啰啰她一剑就灭了,还用得找他?
“这是自然。”他低头摩挲了下唇边,“不过,赵愫愫的性命,你们得留着,不然……”做戏也得要做全套不是?他可是宅心仁厚的人。
“这是当然,此女性命,我们定然留着。”
说话这人和同伴交换了下眼神,哈哈一笑。
命留着,其他的可不一定了。听说此女武功了的,倒是要看看,她能否逃过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萧棋假惺惺跟他们演了一场兄弟情深的戏码,被自己恶心得不行,转身就跑去了愫愫的营帐。
“嗯?”愫愫听完,瞅了眼他的眼睛,“竟然是好的?”
“我萧棋还不至于眼瞎到这地步。”
“哦,不是眼瞎,只是不太聪明。”愫愫轻敲了下脑袋,意味不明笑了下。
“我只是……”
“只是眼瞎,我明白。”愫愫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能让我们萧大人看清这些人和我的筹划不容易,值得庆贺。”
说着,愫愫应景地拍了拍手。
萧棋被揶揄得心头一梗,手里握着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热茶消不了火,茶杯也泄不了愤,只郁闷不已看着她。
“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愫愫不解看着他,“人都打算动手了,你还干看着不成?”
“那你的计划岂不是半途而废了?”他猜出赵愫愫之所以不动手,是想让当初泄露粮草运送路线图的人自己冒出头来,就算他暂且躲得严实,也能抓出不少不忠之人。至少这秦断章,不可能和大周或者大澜没有关联。但如果现在就将这秦断章杀了,那其他别国探子岂不是藏得更深?
“笨,不知道将计就计?”
萧棋睁大眼,怔怔盯着她,“莫非粮草的路线,也是你……”
“诶不错,果然是继承了几分萧家人的聪颖,还不算太笨。”
不过到底没有萧华诏聪明,换做是她,应当在她选护送和亲队伍的人时候就猜到了。这些人不斩草除根,军心就一日不定,还谈何打仗。
“我明白了,你等着,此人就不妨你出手了。”几个起事的头头罢了,还不用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