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和?她谈起过这些事?情,是因为还在怪她吗?
阮娴伸出?手揉了揉依旧疼痛的脑袋,好多事?情还是很混乱,也有一些记忆她依然没?有想起来。
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早就穿越过来了。可是自那次她逃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没?有了之后的记忆,等
再次有记忆的时候,就是在那个抢了很多美男子的母夜叉的山洞里。
宿寒芝身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有逃离国师的魔爪吗?
她想起以前听?过的传言,宿寒芝乃是当朝国师的义子,身份尊贵。如果国师一开始就图谋不轨的话?,宿寒芝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当他的义子呢?
事?情一片混乱,千头万绪,而只要她想用力去想,去回忆,就会头疼欲裂。
如果眼前有一面镜子的话?,阮娴就能知道现在的她脸色惨白如纸,面无血色,脸颊也消瘦了许多,眉心微蹙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凭生几分怜意。
就在她闭眼思考的时候,窗帘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来人好像是怕惊动了屋内的人,刻意放轻了脚步。
那是谁?
阮娴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是落在了姬涟的手中,可是耳边的那阵脚步声听?起来并不属于?姬涟。阮娴想了想后,闭着眼睛,放缓了呼吸,假装自己依然昏迷的样子。
床帘似乎被人打开了,那个人好像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她良久。
尽管没?有睁开眼睛,阮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视线,就如同粘腻而恶心的蛛网,牢牢地粘在了她的身上。
这人究竟是谁?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个人终于?有了动作。
阮娴只能凭声音来判断来人的动作,他现在应该是坐在了床边,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盯着她做什么?她有什么好看的,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
那人许久也没?有动作,阮娴的思维也不禁开始分发散。难道这是姬涟的倾慕者,知道她的存在,所以故意来找她麻烦?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放在了她的脸上,让她差点?反射性?地远离,好在控制住了这股冲动。
那只手从她的额头轻抚向下,滑过她的眉骨、鼻梁。动作轻柔,像是唯恐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人。
在这让人不适的触摸之中,那人的手竟然继续往下,滑倒了她的嘴唇上。接着顿在了那里,竟然试图用力抚摸。
原本装睡的阮娴再也忍耐不住,她睁开眼睛,抓住那人的手腕,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然而,那人没?有一点?被抓包的狼狈,反而笑道:“不装睡了?”
阮娴皱了皱眉头,她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那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体格高大,皮肤略黑,五官看上去并不出?彩,配合着那笑容给人一种和?善可亲的味道。
可是,他眼中那股固执和?灼热,却破坏了面相上的温良,凭空生了几分阴戾。
李昌文的执念不等阮娴开口,那人……
不等阮娴开口,那?人继续说:“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在你?昏睡的这些天里?,我每天都有偷偷来看你?。”
“因为我知道你?一个人呆在这里?,肯定会害怕,一定会希望我能来陪着你?。”
说完后他偏黑的皮肤上甚至冒出了一些红晕,微微垂下了眼睛。
阮娴听了他的话?后一头雾水,她隐隐觉得眼前这人长的有些熟悉,可是却又实在是想?不起这人的具体身份。
而且,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因为自身的身份原因,一直都和大部?分?人保持着距离,所以相?熟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什么时?候她和眼前这个男人关系这么亲近了?
这样想?着,她试探性地问:“请问,你?是?”
然而,听到她这话?之后,原本因为莫名羞涩而垂头的男人竟突然抬起了头来,面目狰狞扭曲,眼神中也充满了怨毒,将阮娴吓了一跳。
他的声音阴沉至极:“你?不记得我了?”
“我······”
“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他愤怒地低吼出声,目眦欲裂,像是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没心肝的女?人吃了一般。
随后,他似乎看到了阮娴惊恐的表情,又控制着自己降低了声音,自言自语般地絮絮叨叨:“没关系,你?一定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会不记得我的。只要等你?好起来就行了,好起来就行了······”
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他一边努力控制着不再露出狰狞的表情,甚至强行挤出一抹笑意,想?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亲近。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行为让他的面容变得更扭曲了。
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幕的阮娴,一脸懵地看着眼前男子扭曲的神色,心中惊个不停,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
看着阮娴对他的排斥,男人温和了声音,试图提示她:“难道你?忘了吗?当初你?来我们?村子借宿,就住在我家里?。”
村子?
阮娴思索着这两个字,原本已经遥远的记忆随着男人的话?而渐渐复苏。
“当时?的我一直郁郁不得志,想?考科举也多年?不中,连家里?的银子都败光了。”
“村长一家嫌弃我没钱也没功名,竟然让他的女?儿和我悔婚,让我成了全村的笑话?!”男人咬牙切齿,不过随后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看着阮娴急匆匆地解释道,“我对村长的女?儿并没有特殊的感情,当初和她的婚约也只是父母之命,阮阮你?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