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宿寒芝站在原地不说话?,就拉着他?走到一旁洗手的水盆处,说:“我不是嫌弃你。”
宿寒芝看了她一眼,看着阮娴努力解释的模样,乖乖地净了手。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又是怎么认出来的?”趁着他?洗手的时候,阮娴有些疑惑地问,“我的易容术虽然比不上永言,但也不差吧。”
至少和她一起?同寝了三?个?月的云惜,就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她易了容。
而谁知道,听了她的话?后,宿寒芝原本还算和煦的脸就像六月的天一样,一瞬间又沉了下去。
他?看着阮娴道:“你叫他?什么?”
“啊?”阮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的“他?”是谁,她道,“永言,你们不是认识么?”
“果然,你的易容术是他?教的。”宿寒芝却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阮娴闻言后点了点头,她也没必要隐瞒,宿寒芝认识青永言,自然也知道他?的易容术举世?无双。
然而,这个?时候的阮娴还不知道,前方有一个?坑在等着她。
她看着宿寒芝抬起?头,似乎是冷笑了一声,说起?话?来也阴阳怪气、奇奇怪怪。
“我还当真如某人?所说的有苦衷,所以必须离开,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原是因为认识了新人?。”
“嗯?”阮娴几乎是满头问号了,她说,“你什么意思?”
“三?个?月前,你就和青永言认识了,对?吗?”
听到这里,阮娴的警觉性?终于上线,她虽然不知道宿寒芝想说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没什么好话?。
三?个?月前?
出于谨慎,阮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就静静地看着宿寒芝还能?说出什么。
“三?个?月前,原来并非我的错觉。”
宿寒芝缓缓道:“那日我在城中遇见青永言时,你也在马车上,对?吗?”
阮娴的记忆随着他?的话?逐渐回拢,她想起?三?个?月前,她在青永言的马车上,随他?一同前往东曙城时,好像是偶遇过宿寒芝······
那个?时候她藏了起?来,还拜托青永言不要把她的存在说出去。
这、这都三?个?月前的事情了,怎么还记得?。果真是不崩睚眦必报的人?设,一点点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什么都不说,决定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装傻。
宿寒芝见她不回答,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而是进?一步质问:“这就是你说的困境?”
他?向前走了几步,阮娴迫于巨大的压力,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直到她的身体抵上了身后的桌子,退无可退后,才硬着头皮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不要总看着以前的那一点点小事情,最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
“现在?”宿寒芝几乎已经距离她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他?看着低着头的阮娴,问她,“那你觉得?,现在应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