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狼狈不堪的奥莱有了空余时间吐槽,反而没再开口,手里似乎攥着个什么东西,只看了眼瓷浼就走了。
一瘸一拐的,颇为滑稽。
裴徊则环顾了下教室的状况,惨烈,极其惨烈,让他无言了会儿,随即,安慰似的说:“你的魔法比以前进步了很多。”
瓷浼正沮丧着,闻言愣了愣,没听出他这是在夸还是在骂。
裴徊也没多说什么,老师一来就主动上去担错。
瓷浼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最后老师反而以一种怜悯安慰的目光看他这个罪魁祸首。
瓷浼:“?”
好怪,不确定,再看看。
因为教室被毁,课也无法上了,上了几节魔法训练课,干脆给他们放假了。
瓷浼到学院门口的时候斐褚斯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兴致不高的看了眼他就要上车。
斐褚斯挑了挑眉,似乎想说些什么,忽地目光一顿,指了指他的脖间:“你的项链没戴吗?”
他记得早上还看见在瓷浼脖子上的。
瓷浼一愣,顺着他的话摸了摸脖间——泊特送他的那条蔚蓝宝石项链不见了。
他仔细回忆了下,貌似是那时藤蔓失控的时候被带掉的。
瓷浼想着,便匆匆对斐褚斯说:“你等等我,我回去找找。”
说着,就转身跑向教室。
回到教室,他在那周围翻遍了也没找到泊特送他的那条项链,有些纳闷。
刚打算走,就感觉有人进来了。
瓷浼忽地眉心一跳,猛地转过头,一眼就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奥莱,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这眼神实在让瓷浼不舒服,他不由蹙了蹙眉,警惕道:“……你在这干什么?”
奥莱扬起一个笑:“我在等你啊,浼。”
他说着,缓缓走向不远处的少年。
瓷浼瞬间心底警铃大作,被他逼的连连后退,语气威胁:“斐褚斯在外面,你要是对我做什么,你逃不了的。”
奥莱却忽地垂眸,步子轻缓了些,像是有些受伤:“我只是想带你回去看看我们的家。”
这突然的态度转变让瓷浼不由愣了愣。
只是这一瞬间的愣神,便让奥莱找到了可趁之机,他大步上前,瞬间掐住了瓷浼细白的脖颈,指下的那一块迅速泛起了红意。
少年眼眶红润,后腰抵着课桌沿,撞的生疼,眼前的水雾霎时间淤积,滑落脸庞,他被奥莱压在桌面挣脱不出,只能颤声斥道:“滚开!”
奥莱恍若未闻,笑容猖獗恶劣,语气森寒,目光渗人:“你舔了那么久的未婚夫现在对你也有意思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他说着,话音一转,目光越发狠戾,近乎咬牙切齿:“还有……瓷浼,我一直不明白,你是靠什么让裴徊对你那么着迷的?是对我的那一个手段么?”
这话虽然是问句,但瓷浼听得出奥莱已经确定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