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浼背靠着门面,此时已经缓过来了,唯呼吸有些紊乱,回神便被裴徊这动作气笑了:“遮它干什么?你不是巴不得让斐褚斯知道,然后让他有由抛下我,投入你的怀抱?”
裴徊稍稍颔首,嘴角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确实想让他知道。”
不过不是为了投入斐褚斯的怀抱,而是让你投入我的怀抱。
裴徊眸光深了深。
抛下这个词不应该搭配上他的浼浼。
就算某一天真的发生了,他也会一点点的把瓷浼捡回来,养的比谁都好。
裴徊想着,笑意不免浓郁了分,墨绿色瞳孔里倒映着瓷浼乖软漂亮的脸庞。
啧。
想不明白,瓷浼到底看上斐褚斯什么了。
瓷浼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笑得一脸春心荡漾,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的少年,没忍住诚心发问:“裴徊,你是不是有病?”
裴徊:“……?”
到口的“没有”倏地止在喉咙,裴徊辩解的话音忽地一转:“……有的话,你要救救我吗?”
裴徊嗓音低冷,没有刻意的柔化,却轻易让人听出内含的温和,宛若情人间的低喃。
但瓷浼显然没听出来裴徊什么意思,他只微微一愣,便冷笑了声。
让情敌救你,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说着小模样还挺娇羞。
瓷浼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依旧诚心:“我会让这个病变得更致命。”
裴徊:“……”
裴徊刚想说什么,耳边倏地响起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我还以为你对斐褚斯那小子有多情根深种,原来谁都可以让你毫不抗拒的接受。”
瓷浼被这语气里的嘲讽惹的蹙了蹙眉,抬眼看去。
主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而门口正站立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进门时侧低了低头。
他下颌线分明,五官深邃,生了张凉薄相,浓黑的黑发背梳到脑后,略微有些凌乱,有几缕垂落左眉骨之上。
狭长的丹凤眼配上单眼皮透着一股凶戾,男人的瞳孔呈暗金色,不同于常人的圆,也不如蛇瞳的尖细,更类似椭圆形,叫人看着心下发寒。
墨绿色男士晚礼服分明有一寸衣料是松弛的,却反而更显男人被包裹住的肌肉线条,肩宽腰窄。
而此时,男人狭长冷戾的金瞳微阖着,直直盯着瓷浼,眼底的嘲意毫不掩饰。
他的语气很差劲,瓷浼听着不由心下不适,目光落在男人身侧的人物介绍上。
——泊特维斯尔,原主无血缘关系的兄长。
耻辱(10)
裴徊闻言稍稍侧头转过身,他认得泊特,尽管面前人是瓷浼的兄长,裴徊仍旧不虞的眉心微压,目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