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想要发展壮大的教派吹嘘名声可不就是走得这一套嘛!
只不过恰好他是其中有真才实学的那一个了。
殿中热烈的气氛并没有随着第一位病人的双手完全生长出来而消失,相反的,大家对于银古接下来的手段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他对第一位病人出手时根本没让旁人发现他到底是如何动作的,那么下一位总该让他们细细观摩一下了吧!
所有人都收起了轻视的态度,把他围簇在中心,等着银古出手。
“抱歉,”出人意料地,银古选择推拒他们的观摩,“我治疗病人的手法属于教中机密,恐怕不方便在列位眼前表演。”
叹气声此起彼伏。
一个脑筋转的很快的年轻御医立马发现了他话中的漏洞,“如果我们成为了虫神教的信徒,我们是不是就能够观摩您的手法了”
银古还没来得及回答,现场又有好几位御医挤到他身边,表达自己迫切想要加入虫神教的心愿。
他假意推辞了一下,并且告诉他们就算真的加入了教派也不一定能够学到这手医术。谁料这些人纷纷表示自己不介意,还是一个劲的要求他允许满足自己“对于虫神大人强烈的爱”。
银古只好点头表示同意,并把这些当场昄依的信徒留在病人身边的帷帐里,其他人则被无情地清理了出去。
他清人的途中,又有几位变卦的御医含着热泪把“感谢费”塞进他手里,才算让自己也加入了留下的虫神信徒行列。
他们是否真的信仰不一定,不过这句昄依的话说出来,空吹能感觉到它和这些人之间多了单方面的契约关系。
对方交换了自己的信仰作为抵押到“资格”的筹码。
这些契约的味道尝起来有些发苦,空吹皱着眉头勉强吃了下去,“虽然他们同样蕴含着力量,但是好难吃哦。”
“就当作是换个口味吧。”银古低声安抚它,看来想要用交易的手段得到信仰并不是正确的道路呢。
他本来还想试着拓宽一下信仰的来源渠道,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不过显然获得信仰的途径不能投机取巧。
无妨,有这些结论也足够了。
他心情很不错,手下的动作放慢了一点,让旁观的御医能够看清他是如何对病人的伤口进行消毒和清创的。
已经有好学的御医从自己的袖带里掏出速记本记录他的步骤,然而记到一半却有些写不下去了。
银古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将一种金色的液体均匀涂抹在病人的皮肤表面。这种液体一接触到皮肤,就立马钻了进去,将原本枯树皮一样的烂皮翻新成光洁如初的嫩肤。
这样的神迹旁人该怎么学习呢
有人认为这种神秘对液体就是银古治病的真正底牌,他们还以为这是哪种失传的药方,于是询问他是否可以将药方分享出来供大家参考。
银古便把液体随手递给了一个人,让他代替自己上前尝试涂抹。
那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蘸取了一点金色的液体,学着银古的样子涂抹在病人身上。
奇迹并没有发生,液体只是在病人的皮肤上留下了一点水渍,可是刚刚那仿若新生的情况却没有出现。
怎么换了人这“药水”的功效就完全不同了呢他们不知道这是银古本人拥有引导“光酒”修复躯体的能力,只以为是自己使用的方法不对。
刚刚盘问的人简直愚蠢的让人笑掉大牙。观看的人不敢再随意出声猜测,只能打算之后去虫神教的神社里亲自求教。
帷幕外的御医等待的心焦,没过一会,帘子拉开,他们终于能亲眼看见病人的情况。
原本浑身流着脓包的病人已经脱胎换骨,浑身上下的皮肤白皙的仿若豆蔻年华的少女,所有的部位都看不出一点生病的迹象。
就算是告诉他们银古在现场换了一个人,也比他能将病人治好到这个程度更可信!
这皇帝
原本已经目瞪口呆的医士们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出自己受到的震撼。
他们更愿意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对方高超的艺术,而是一种无从学起的仙术!
他们只听闻过药方中的仙草有这样脱胎换骨的功效。
可就算是天上仙草吃下去也得有起效的时间,哪里有像他出手一样立竿见影的疗效。
人群之中气氛更浓。
得到银古首肯后,被允许进来围观的御医们立马上前对这个病人全身上下进行检查。
有的医士见识过街头巷尾的把戏,生怕他只是用蜡层附着在病人身上,制造出治好的假象。
他上手掐了一下病人的胳膊,看见皮肤上留下了一道一道月牙似的压痕,立马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站不住脚,低声道了句歉。
还有细心的御医特地翻看了病人身体上原本的胎记,直到看见对方背上作为标记的独特胎记,他才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确认眼前发生的神迹是真实的,现场的气氛立马转变为狂热。
几乎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了,“要是能加入虫神教派就好了”,的念头。
他们这么想,刚刚没有申请观看的御医们听到里头热了动静,也忍不住生出一股悔意。
反正信仰这东西谁都看不出来,自己就是口头答应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总比在外面咬牙切齿地听帷幕里发出阵阵惊呼声好吧。
众人心中各有算盘,有的人打算休沐后先去了解一下情况,有的人打算找熟人为自己引荐。有的人原先还不屑,也被这样震撼的事实鼓动的有些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