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做伴,也无人能与引虫的他做伴。
就算在旅途中结下了彼此难以斩断的羁绊,也免不了在现实的面前割舍下缘分。
就当作是一场梦,在冬天的火炉旁留下,在春天到来时背起行囊,闭上眼睛的时候,还能回忆起当时心脏跳动的感觉。
银古换了个姿势,伸手将少年拥进怀中,一手拍着他的背,尝试安抚道:“孤独是人生的常态……所以要不要试着接纳虫虫”
他轻笑着,轻描淡写地用语言点出最残忍的真相,然后抛出了一个令人无比心动的提议。
“虫虽然有自己的意识,但是只要祂选择了你,就绝对会全部,一点点不剩的接纳你。”
“不管是哪一部分。”
“不管是你的痛苦,不管是你的归属感,不管是你离经叛道的一切,你暗藏的疯狂,你最恢宏的愿景……”
“祂是伟大的,包容一切的生命体。”
银古的眼神几乎要咬上叶王的心,这份邀请了来得太及时也太有诱惑力,教人根本生不出一点拒绝的心思来。
叶王一口咬住这送到他面前汁水横流的桃子,咬破颇具诱惑力的表皮,无论底下是否藏着剧毒的果肉。
“我们早已经是共犯。”
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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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着,银古并不会这样情绪外露,毕竟他是作者的“眼睛”,是记录一切故事的人。
但是这里的叶王是一个他需要负有责任的孩子,也是他下意识看好的继承人,所以才忍不住接近了叶王的社交安全距离。
卧底我自己
思绪回笼,叶王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跟股宗挑破真相后升起无边怒火。
他仅仅是张牙舞爪地恐吓一下了本身就心虚得发抖的小猫咪,还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他就已经被对方那副引颈受戮的情态呕得反胃。
罢了,叶王觉得有些无趣。
跟一只小猫咪计较什么呢,他早就知道对方是一只懦弱,愚蠢的小猫咪,被别人随随便便一哄就会跑掉。
本就不是同路人,何必强求它的跟随。
猫又的背叛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在羽翼未丰之时随意诉说自己的野望。
这点程度就被吓跑了,真是胆小……
他收回还抵在股宗命门处的扇子。檀香木做的扇子随着他手腕的转动轻巧闭合,在空气中激荡出一阵香灰燃尽后的味道。
股宗浑身一个激灵,像是感应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它执拗地拉住叶王的裤脚,猫爪扒在布料上差点扯出两道丝线。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股宗的腰部托举起它,强硬又坚决的把它从叶王身上拽了下来。